本是天啟宮廷秘藥,後來流傳開來,在民間雖不多見,但也有能人會煉此毒。只不過我大顏境內,我除了在靠天啟邊境之地有見,其餘地方還未聽說有人會煉製此毒。”
他話音甫落,初蘭和墨雲同時一驚,初蘭是驚此事果真和天啟有關,心道莫不是凌天身份敗露而被天啟殺人滅口?墨雲則驚於大顏境內竟有人能認出‘九節香’。
初蘭未察墨雲的神色,聞得霍如煙能趁出凌天所中之毒,也管不得其他,只喜道:“你既然知道這毒,必也有解毒之法了?”
霍如煙嘖嘖道:“算他走運。不是我誇口,咱們大顏國能解此毒者不過七、八,你能夠得著的也就是我了,其餘幾位都是遠水解不了近渴,他還真沒命等。”
初蘭大喜,抓瞭如煙的胳膊道:“我就知道你準有辦法,那你快給他解毒!快!”
霍如煙甩開初蘭:“你當我是神仙啊,預料到他中了這毒還隨身給帶著解藥?說解就解,我拿什麼解!”
初蘭有些不好意思,滿臉堆笑地道:“是我太著急了,你說要什麼東西藥材,我這就讓人準備,若是我府上沒有的,馬上讓人去買就是。”
霍如煙沒好氣地道:“知道你心疼他,可也不是這個急法啊……還‘這就準備’,你當是老百姓家裡生孩子呢,拿個剪刀,燒個熱水就得?”說著扭頭瞪了昏迷在床的凌天,撇著嘴嘟囔道,“縱我願當這個接生婆,他也沒那本事給你生!”
初蘭這會兒大喜過望,聽得霍如煙的打趣半點不氣不腦,只噗嗤一笑道:“是我不對,我全聽你的,全聽你的。”
霍如煙無奈地瞪了初蘭一眼,道:“這毒我從沒給人解過,沒現成的解藥,煉製的配方也記不大清了,一會兒回去我翻翻方子,差人告訴你需要的藥材,你準備好了給我送過去就得。”說完也不理初蘭,轉身邊往外走,出門之前,倒還不忘好奇地打量墨雲一番。
初蘭這會兒哪兒敢怠慢霍如煙,直親自把他送出府外,又怕他使起性子再出變故,在門口又拉了他說了幾車的好話,才被有些不耐煩的霍如煙打發回來。
初蘭回到凌天房中,卻見墨雲已經不在了,問了下人,說是他才在屋中滿面憂色地照顧了凌天整整半日,連門兒也沒出過,適才聽得凌天有救了才似送了口氣,本要等她回來說話,可坐了好一會兒不見公她回來。下人見他臉色一直不太好,便請他回屋歇著了。
初蘭心道墨雲同自己一樣的心情,原想過去看看他,又想他這半日沒少跟著擔驚受怕,也該早點兒歇著,是以她人都走到院門了,又折了回去,只在凌天屋裡又守了一會兒。
只說霍如煙辭了初蘭給他安排的轎子,自己溜達著回去瑤臺,邊走邊在心裡嘀咕,只罵凌天這個不中用的,你當初追著殺我的時候不是厲害著呢嗎,怎麼這會兒讓人給製成這樣兒了,你就是個欺軟怕硬的,怎麼樣,如今還得求著本公子救你那小命吧?
他越嘀咕越覺得不值,只恨凌天如今昏迷不醒,便宜了他了,要不然非得讓他親自跪在地上求他,給他磕幾十個響頭才舒心!轉又一想,那姓凌的性子估計就算死了也難對他屈膝,倒不如這會兒先給他治好了,等他醒來之後,再拿這話把兒說他,看他日後還有什麼臉跟他刷狠犯橫!”
他這麼一想,才覺心裡舒坦多了,步履輕鬆地回了瑤臺。
然,只當他才拐進長樂街口,便聽得一陣嘈雜驚叫之聲,舉目一望,只見許多人驚恐地從瑤臺裡衝出來。他驚奇之下急忙奔了過去,正見梅三娘站在門口安撫客人。
“三娘,這是怎麼了?”霍如煙問答。
梅三娘急抓了霍如煙道:“哎呀,你可回來了,走水了,你那屋子走水了。”
“啊!?”霍如煙大驚,“怎麼回事兒?”
梅三娘道:“誰知呢,好端端的就突然燒了起來,虧得火勢不大,連防隅都不用叫,我只叫了幾個夥計給滅了。”
霍如煙緊道:“可傷著人沒?”
梅三娘道:“沒人傷著,就是驚著客人了,倒也沒什麼。只你那屋子卻燒得嚴重,尤其是你那些醫書什麼的,全燒乾淨了!”
“啊!?”霍如煙撇了梅三娘緊忙往後樓自己屋子奔去。
後樓。
霍如煙望著滿地狼藉,整個人呆住說不出話來,那些醫書他雖已爛熟於心,可到底是他藏了多年的珍愛之物,這會兒卻被莫名的大火燒成了灰,他心裡真是說不出地委屈難受,只在屋裡四處摸索,想看看還有沒有沒被燒掉的。
梅三娘從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