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給公主敲哈,咱們自娛自樂,”冉卿被嚇怕了,她得先把醜話說在前面。
“好,這回我不會再犯錯了,十九姐姐,你放心吧,”長樂胃口小,先停了筷子。
冉卿也不管,繼續吃。
這時,一個太監模樣的人找過來,“長樂公主,皇上口諭,有伶人表演,請公主回去觀賞。”
好吧,看來吃不飽了,冉卿只好放下筷子,跟著回了御花園的芳華殿,重新站到武文斐的身邊。
武文斐正專心致志的看著伶人跳舞,一雙桃花眼緊盯在伶人的臉蛋上,卻側著頭問冉卿道:“用膳了嗎,你早上都沒吃什麼,小成子,把這盤點心給十九。”
冉卿嚇了一跳,皇帝和皇后都看著呢,她一個婢女在這裡吃東西像什麼話?趕緊衝著小成子搖搖頭,小成子的嘴邊露出一個算你知趣的笑,放下盤子,“殿下,十九姑娘說她吃過了。”
武文斐不再堅持,專心看錶演。
這個時代沒有燈光,沒有音響,音樂單一,舞技也就是扔胳膊、抬腿、下腰,真沒什麼看頭,冉卿不過看了兩眼,便失了興趣。心道,閻王不厚道,明明是自己的失誤,卻逼著自己在這裡安家落戶,要是在重生原來的世界該有多好,至少不會像現在這麼寂寞。
“不要抱怨了,那是你的際遇,你以為真是我們的錯?別總唧唧歪歪的提本王,本王這麼忙,哪有功夫總聽你廢話,世道難混,就好好練本事,自己無能總怪別人,真是的!”
閻王的聲音炸雷般的突然出現在冉卿的耳畔,把毫無準備的冉卿嚇得一哆嗦,險些坐在地上。她也沒想到自己的心裡話竟然能被閻王聽到,其實大道理她也懂,這不是自己沒事瞎琢磨嗎,難道這也不行?她不敢再胡思亂想,專心想明日應該帶著什麼吃的,以解路上牙口寂寞。
一曲終了,大太監正欲讓另一隊伶人入場,卻只聽另一席上的納蘭雲朵脆生生的說道:“皇后娘娘,今日是長樂妹妹的壽筵,不若本宮為她彈奏一曲‘春江花月夜’如何?”
未等皇后回答,只聽皇帝在這邊說話了,“聽聞雲朵公主琴藝乃是一絕,文斐,你的笛子吹得不錯,不若合奏一曲,讓朕一飽耳福。”
納蘭雲朵臉上的笑意陡然加深,一雙妙目頻頻向武文斐這裡看來。
殿內的群臣訝然。宋執禮倒了,看來宋冉瑩的正妃之位也不保了,雖然還不知道具體發生什麼事情,但是這麼快就想撮合納蘭雲朵與賢王,皇帝是不是太著急了?
皇后的臉綠了,她已經收到宋冉瑩被打入宗人府的訊息了,卻想不到皇帝會把納蘭雲朵推到武文斐的懷裡。她雖然極想破壞這一切,但此時明顯不是時候。
武文斐也不能拒絕,宴請群臣,更有榮國太子,關係到皇上的顏面,海國的尊嚴,他只能應了。
他斂了眼睛裡的不耐,猶豫了一刻,終於還是站到了芳華殿的中央。
納蘭雲朵在古琴後坐定,抬手之前。望了武文斐一眼,目光中的愛意絲毫不加以掩飾。
武文斐只點了點頭,示意她開始。便準備好了手裡的笛子不再看她。
納蘭雲朵也不在意,纖長的手在琴絃上一劃,淙淙的琴聲便如流水般流淌出來,感情與技巧兼備,果然是個中高手。
一對金童玉女。一個吹笛,一個彈琴,果然是珠聯璧合,天生絕配。
不單冉卿看得清楚,所有人都看得清楚,皇帝很滿意。手指隨著節拍慢慢的在案几上叩著,一副如醉如痴的模樣。
幾番承轉之後,一個稚嫩的童音忽然唱了起來。那聲音清脆動聽,宛若黃鶯出谷:
春江潮水連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灩灩隨波千萬裡,何處春江無月明?
……
江畔何人初見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人生代代無窮已,江月年年望相似。
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見長江送流水。
……
玉戶簾中卷不去,搗衣砧上拂還來。
此時相望不相聞。願逐月華流照君。
……
不知乘月幾人歸?落月搖情滿江樹。
一曲終了,所有人都如同陷入夢境,連冉卿也一樣流連其中。
忽然,納蘭威撫掌道:“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皇帝陛下,長樂公主雖然年幼,但這副喉嚨卻是無人能及呀!大善!大善吶!”他不說賢王如何,卻只說長樂如何,已經向海國皇帝表明了態度,想要娶她的妹妹,就算是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