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通事舍人的含義所在。為此,太子李建成的確不滿足,但他卻和李建成的想法不同,他心裡既有期望,也有內疚。
魏徵不說話,唐瑛看清他臉上的內疚表情後,卻是微微一笑:“那日與先生分手後,我想了很久,先生說的對,國家歷經多年戰亂,百姓苦不堪言,為了和我一樣的小民能過上平穩的日子,我也該做點事。所以,先生放心,唐瑛絕不藏私了。呵呵,這也算滿足了先生和太子的願望吧!”
魏徵繼續苦笑,他那時還不知道唐瑛的女兒身份,可現在……唉,世事難料呀,但願他沒有釀出什麼禍事來:“唐瑛,我真心敬服你的才能。可,我還是希望你離開秦王府,無論怎麼說……”
“我是承乾殿右監門校尉,要在承乾殿值守的,能去哪兒?先生,得隴就不要望蜀了。還有,我要報恩,你是清楚這點的。至於先生的擔心……呵呵,以後再說吧。”
“以後?唐瑛,有些事情你或許還不太清楚,但……”
唐瑛知道魏徵想說什麼,短短的兩天,她做出了決定,也想到了一些可能。但是,在她看來,一些事情能不擺在明面上,最好不要擺出來,否則,對誰都不利:“先生,我想問你對一個人的看法。”
見唐瑛打斷了自己的話,魏徵無聲地嘆息一下,不知道唐瑛到底是真不明白,還是裝糊塗,但願她是真不明白,否則,唐瑛若真是痴心幫李世民,絕不會有好日子過。只是,此時的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對唐瑛言明這裡面的厲害關係。
“誰?”
“裴寂裴大人。”唐瑛定定地看著魏徵,想從魏徵的反應中看出一點名堂。
魏徵略微皺了一下眉頭:“裴寂是皇上的心腹,晉陽起事的老臣,深受皇上信賴。當然,這個人……呵呵,你的脾性正好和他相沖,他是不是給你找麻煩了?”
唐瑛搖搖頭:“說不上麻煩,只是感覺不好。今兒早上,陛下突然把我喚了去,說什麼想見識一下我過目不忘的繪圖本事。裴寂站在陛下身邊,那眼光中的含義,讓我讀不懂。”
“哦?”魏徵也是一愣:“難道陛下是考察了你之後,才宣佈任命的?”
唐瑛點點頭:“昨兒陛下單獨召見我,就任命之事通知了我,並沒有懷疑我什麼,今兒一早卻來這一出,我這心裡……唉,還真有點那啥的感覺。”
魏徵皺眉頭了。說實在的,他也看不上裴寂的為人,可裴寂卻是一力扶持太子的,太子這方面也不得不靠裴寂在皇帝面前說好話,此人暫時得罪不起。鑑於此,魏徵對裴寂採取了能躲就躲,能避就避的措施。只是,唐瑛這麼一說,他卻為唐瑛擔心了,果然,留在秦王府對唐瑛來說,絕對是一件壞事,只是,這位也拗的狠,否則,也不會……唉。
“不說他了,反正我不做虧心事,有啥是啥,也不怕誰背後搞小動作。”見魏徵不好說什麼,唐瑛心知肚明地一笑,把話題拉了出去。
魏徵慢慢飲了一口酒,最終還是長嘆一聲:“唐瑛,聽我一句,離開長安吧,你不適合這裡。”
“先生的變化真大。”唐瑛微微一笑:“我不知道是該感激你的關心,還是該不滿你看不起女人的態度。不過,現在說什麼都晚了,難道你要我違抗陛下,逃之夭夭?”
魏徵搖搖頭,苦笑:“你這張嘴……明明知道我並沒有看不起你的意思。唉,要不就過兩年吧,過兩年再想想辦法。”
“呵呵,多謝先生關心了。”唐瑛嘿嘿笑道:“不用過兩年,過兩天就行。”
“嗯?”魏徵抬頭了,疑惑地看著唐瑛。
“我已經稟明瞭陛下,兩天後就離開長安。”
“啊?去哪兒?”
“河北。”唐瑛嘆口氣:“先生也該看出,河北亂相已出,我去幫幫義兄。”
魏徵眨眨眼:“李世勣?唐瑛,有個問題我一直想問你。”
“說吧。”
“單雄信這小子就不說他了,整個一莽夫。李世勣和邴元真什麼時候也變成你義兄了?”
唐瑛微微一笑:“在先生面前我不撒謊。是石子河一戰後,我受傷太重,瞞別人容易,瞞他們兩個卻難了。好在你知道我的脾氣,連騙帶嚇唬,他們總算勉強同意為我保密。”
魏徵想了想,笑了:“怪不得,石子河一戰後,你雖傷的重,恢復的卻也不慢。李世勣卻是再也不曾向密公提及讓你單獨帶兵的請求了。我原來以為是李密殺翟讓之故,今兒才知道緣由在此。”
唐瑛卻是一愣:“哦?懋公兄以前經常在李密面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