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行走,燈紅似血,無聲漂移。
古樹林和雅舍相距甚遠,少有人行,樹形奇特,一棵棵張牙舞爪的直伸夜空,黑夜獨行遊走,難免透出絲絲縷縷的詭異來。
他在古樹林的步伐看起來有些雜亂無章,有時候需要繞樹幾圈方才繼續行走,如此這般,當他在一棵齊粗無比的古樹前站定時,已經是一盞茶之後了。
燕簫提著燈籠湊近,似乎在查詢什麼,很快就見他伸手摸向樹身右側……伴隨著一陣沉悶詭異之聲,樹身上竟有低矮樹門開啟,樹門後有一條漆黑的密道蜿蜒直下,直通陰溼地底。
數只夜梟驚惶起飛,黑羽毛在涼風下翩翩飄落在紅燈籠之上。
燕簫抬頭看著慘白的月色,走進陰森可怖的樹洞裡,瞬間便隱沒身形。
黑洞密室,臺階蜿蜒直下,紅燈籠發出悽幽寒光,放眼望去,密封的暗室內赫然擺放著一具金光閃閃的鳳凰棺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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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洞外,有紅衣美豔女子雙腳離地懸浮在半空中,目睹東宮太子走進樹洞之後,幻化成一縷青煙瞬間消失無蹤。
驚鴻殿,鳳夙雙手背後靜立窗前,有陰雲遮住了半邊月色,今夜註定將是一個無眠之夜。
“姑娘,找到顧紅妝屍體所在了。”三娘聲音柔媚依舊,但卻多瞭如許擔憂。
鳳夙轉身,眼眸深幽。
“沉香榭古樹林,千年古木暗藏玄機,東宮太子剛進ru不久,姑娘此番前去需多加小心。”
鳳夙靜靜的看著她,眼波盈盈,“三娘,你可有話想問我?”
“和姑娘這一路走來,姑娘身上的秘密還少嗎?”三娘輕笑搖頭:“不問了,該知道的,早晚有一天會知道,不該知道的,自有不知道的好處。”
然而鳳夙聽了她的話,卻是清清冷冷的說道:“三娘,顧紅妝非死不可。”
三娘皺眉,輕聲提醒道:“此事驚動燕簫,他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鳳夙似是笑了笑:“塵世浮華一場空,但人在塵世行走,難免多有無奈。我和顧紅妝勢必只能活一人在世。”
蘇三娘微愣,聞聽此言難免會多想,看樣子顧紅妝和鳳夙以往仇怨頗深,只是有什麼樣的仇怨,她就不得而知了。
“姑娘,我陪你一同前往。”三娘沉下心,眸光堅定。
鳳夙感激一笑:“也好,你在外守候,若有風吹草動,也好及時提醒我。”
子夜時分,沉香榭古樹林,就在鳳夙飄逸飛身至最高樹梢的同時,東宮太子從樹洞奔出,腳步紊亂,俊雅容顏因為暴怒,恐怖到了極點。
鳳夙靜靜的高坐在樹枝上,看著男子攜恨離去,嘴角流露出一抹冷冽的笑容。在她的身後,烏雲徹底籠罩夜空明月,猙獰的樹枝伸展出森冷的獠牙……
顧紅妝……我來了!
靈柩,毀屍滅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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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為鳳凰棺柩?靈柩用黃金打造而成,黃金棺柩兩側分別雕刻鳳、凰齊飛,栩栩如生。愛咣玒児
火光明滅中,鳳、凰尖銳的雙眸詭異難測,眼波竟有流動之感……
鳳夙揮袖,靈柩蓋被內力掀開,大概擔心落地聲響傳到地面上,鳳夙瞬間飛身而至,掌心托住。不曾想靈蓋太重,鳳夙身姿下壓,但只有短短一瞬,鳳夙旋身落地的同時,靈蓋豎立靠在了石壁上。
環顧陰悽悽的石室,鳳夙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這個地方還真是風水寶地,陰氣沖天,連鬼魂都懶得入內。幸虧三娘沒有進來,要不然定會先吐兩口唾沫去去晦氣。
鳳夙雙手背後不疾不徐的在靈柩前停下,餘光掃了一眼眼露兇光的鳳凰鳥,似是輕笑了一聲,單臂撐著靈柩沿,俯身低頭看向棺中女子。
不是每個人都有機會親眼目睹自己的死屍,鳳夙有這樣的機會,但她並不認為這是什麼好運氣,如果她有心的話,她想她會說這種感覺真的是糟透了。
明知沒有呼吸,可鳳夙還是屏住了呼吸,自從她自挖雙眸後,便不曾再看過她的容貌。
早知恐怖嚇人,但目睹瞬間,她還是晃神了。
白衣女子躺在棺材裡,臉上透出一種難以形容的慘白,眼瞼下陷輕閉,不難想象若“她”此刻能夠睜開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