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部分(1 / 4)

李恪只得走到一旁,拿起匕首,低頭遞給了燕簫。

鳳夙腦子亂了,她在一片空茫凌亂中,呆呆的看著燕簫是如何把匕首插進了心臟,然後看著那些鮮血是怎麼被李恪接到了空碗裡。

她明明沒覺得冷,但身體卻在顫抖著,她想到了她這幾日喝的藥,顏色黑紅……

眼前忽然間一片血色迷霧。

“如果奴才鮮血可以做藥引的話,說什麼也不會讓您遭這份罪……”李恪看著燕簫取血時蒼白的臉色,痛聲道:“奴才沒用。”夜探御書房,白日的時候,鳳夙便有這個想法,如今到了晚上,換了一襲黑衣,破風而起,棲身房頂之上,雖說此舉太過小人行徑,有些不甚雅觀,但為了解開之前疑惑,似乎也是無奈之舉。

抽開瓦片,光線太過刺目,以至於鳳夙微微別開臉,待適應之後,這才將目光重新投落進去,雖說內殿之中還不見燕簫的身影,但等著總歸是沒錯的。

只是……鳳夙似是忽然意識到了什麼,下意思摸了摸自己的眼睛,剛才她是覺得眼睛刺目嗎?

眉頭下意識緊緊皺在一起,有那麼一瞬間,雖然只有一瞬,但感覺卻很強烈,熟悉又陌生的感覺,眼睛因為強光刺痛,所以她才會覺得很刺目……

鳳夙腦袋一陣發白,不期然想起日前,她的心臟似乎忽然間抽痛了一下,當時還以為是錯覺,如今看來,也許並非是她的錯覺,而是真實存在的膈。

怎麼會這樣?那些消失的七情六慾,所謂悲喜感覺開始一點點的回來了嗎?

眼前一片白光炫目,她死死的盯著內殿夜明珠,但眼睛卻再沒之前的感覺。

忽然有感覺,忽然又沒有,她這是…值…

視線內光芒閃耀,有人緩緩出現在視野之內,而鳳夙的眼神也開始漸漸清晰起來。

燕簫清美的容貌出現在鳳夙的面前,清冷卓絕,輕輕咳嗽著,那咳嗽聲似乎一直都未曾停歇一般。

鳳夙就那麼靜靜的看著他,這才幾天而已,病情怎麼有加重的趨勢,再看他氣色,不是一般的差,臉色煞白,眼睛下盡是一片病態青色。

他是怎麼照顧自己的,李恪又是怎麼照顧他的?

正皺眉間,李恪進來了,手裡端著什麼物件,鳳夙一時沒有看清楚,但屬於李恪的聲音卻異常嘹亮。

“皇上,東西來了。”李恪聲音竟一別白日,有些沉窒。

“擱著吧!”屬於燕簫的聲音,冷冷的,淡淡的。

李恪放下托盤,又開始嘟囔道:“您應該照照鏡子,就您現如今的臉色,就跟那……跟那……”

“跟千年死屍的臉色差不多?”燕簫走到一旁的桌案後坐下,鳳夙這才看清楚托盤中都放了些什麼。

一把匕首,一隻空碗,一些紗布。

鳳夙皺眉,這是……

李恪聽了燕簫的話,垂下頭,吐了吐舌頭:“……這話是您說的,可不管奴才什麼事,您不會怪奴才大不敬,要治奴才的罪吧?”

燕簫淡漠的聲音擲了過來,帶著不耐,“你話越來越多了。”

李恪又開始小聲反駁了:“若是旁人,奴才連多說一句話都嫌麻煩,但皇上不一樣,奴才年幼起便追隨在您的身邊,奴才知道自己身份卑微,但卻真心把皇上當親人來對待,奴才真的不想看到您出事。”說到這裡,李恪眼睛裡竟不期然有了溼意,忍不住吸了吸鼻子,試圖把眼淚逼回去。

“咳咳……我能出什麼事?”燕簫見他這樣,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鳳夙這才發現,登基後,燕簫在人前自稱“朕”,但私底下卻一直使用“我”這個稱呼,這麼顧念舊情的一個他,對李恪尚且如此,怎會對她說變就變呢?

她微不可聞的笑了笑,有句話是怎麼說的?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話用在燕簫身上,又何嘗不合適呢?

“還說沒事呢?您看看您,單說這身體,不過才短短几天而已,竟是一日不如一日了,奴才擔心再這樣下去,您會……”這一次,李恪喉嚨裡竟有了哽咽聲。

燕簫心一窒,但卻笑道:“擔心我會死?”

聽燕簫這麼一說,李恪竟沒形象的哭了出來:“您可千萬不要有事,您如果有事的話,你讓奴才以後可該怎麼活啊?”

李恪並非是做戲,而是真的在哭,掄起衣袖不斷的擦拭著眼淚,看起來很傷心。

“你哭什麼,我這還沒死呢!”燕簫說得輕描淡寫,在這一刻,收斂了所有的鋒芒,顯得有些疲憊和落寞。

鳳夙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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