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部分(2 / 4)

他握住她的手,微微用力便拉開,而後輕輕道:“如果你能保證一輩子愛我,我就答應你。”

她撅起嘴,不高興道:“用什麼保證?”

“這個。”段景朔微微一笑,低下頭輕輕吻住她的雙唇。

月兒當空,白光落在水面,將眼前的旖旎雙影柔柔倒映,泛起波光一片。

當年,段景朔正式登基,立國號為“朔日”,同年,冊封非兮姑娘為後。之後,朔日國百業漸漸興盛,民生富足,人人安居樂業。荷花燈內許下的願望逐一實現。

我們的故事,也在這裡完結。

尉遲番外 每個人都是命運的棋子

每個人都是命運的棋子

火盆內的紙灰隨風輕輕飛舞,落到髮間,沾了眉目,迷了雙眼,是煙讓淚水瀰漫?還是思念令人痛不欲生?

純音,這是你離開的第十年。

十年裡,朔日國已經強大,百姓如你所願,安居樂業。

十年裡,這尉遲府的一片繁華已經逐漸凋零。

十年裡,我們的冰兒已經逐漸長大,日日對著你的畫像喚孃親。

十年裡,我無一日不在思念著你。

尉遲洌記得,他與雨純音成婚的那一日,府裡的一池荷花開得正豔,如今回想起那一日,他依舊會為自己的行為後悔不已。

他沒有給她一個完美的婚禮,那個時候,他甚至恨她。

指腹為婚的娃娃親,相差十年還可以吹吹打打娶進門,並且新娘子還是個藥罐子,隨時可能死去,還有什麼比這個更荒謬的呢?他便是帶著這滿腹的不悅開始了他的婚姻。

他知道,圓房的時候,她是咬著痛楚度過的,因為次日一早,他不僅看到了被上的血跡,也看到她被咬破的唇角凝固的血塊,那一刻,他不是不後悔的,只想著將滿腔的怒火發洩,卻未想,其實她也是受害者。

然而這名倔強的女子,從來沒有吭過一聲,就算母親對她並不公平,就算明月再三挑釁,她也只是將自己滿腹的委屈一併吞進去,於是連他都懷疑,她是否真的感到過委屈,還是,只是一具木頭人而已?

尉遲冽曾經在她入眠之際,安靜得凝視著眼前人熟睡的模樣,那是他從來未見過的寧靜,清秀俏麗的容貌,有別於其它女子,看多了國色天香,看慣了花容月貌,看膩了傾國傾城。這樣的臉應該是絕對不會讓他有任何的印象,甚至於不屑,偏他又娶的是這樣的女子。

她到底是怎麼樣的女子呢?

那個時候,他的大掌就這麼忍不住輕輕撫摩著有些溫度,卻還是冰冷的臉。

新婚夫婿只在新婚夜見過一面,再次見到的時候竟是一個月後,這段期間她既不恨,也不惱,更沒有去找過他,就算突然見到,也是神態自若,沒有絲毫的驚奇和喜悅,有的只是一臉淡淡的笑意,正是這笑意,吸引著他,讓他忍不住得想窺探,想了解她的心性。

閱人無數,卻獨獨弄不清楚自己妻子那抹笑意背後的心思。也許就是這股疑惑,令他不斷得試圖瞭解這名與他有著肌膚之親,心思卻相隔遙遠的女子。

而後,是不知不覺地深陷其中,最終無可自拔。他愛透了她的淡然,愛透了她的冷眼旁觀,也恨透了她的不爭不奪,恨透了她的心思鎮定。

她是從未將他放在心上的罷?雖然當初,他也曾經想過如此得面對她,卻未想,輸掉的反而是自己。

而後,便是她懷上孩子的訊息傳來。他發現她因此愈加小心翼翼,不敢亂說一句話,多用一點氣力,甚至只是躺在床上,哪裡也沒有去。

十月懷胎,他們相距越來越遠,她卻在臨盆之際差丫頭將他叫過來。那個時候,他走進房門,已經可以聽到她的慘叫聲,這才知道,她可能難產。

他知道,那個時候的自己是衝進去的,看她髮絲繚亂,看床上血跡斑斑,千言萬語只化作一句話:“我們不要生孩子了!”

她卻在那個時候笑起來:“是了,我就知道,你不是不在乎我的。”

“純音……”

“我也不是不在乎你的,所以我才想給你生個孩子,孩子定然比我長壽,那樣陪伴你的時日,也會更久長一些。”

他這才明白,她素日的疏遠帶著多大的隱忍,為的,不過是讓他在她死去的時候可以少一些悲痛,留下一條血脈,可以照顧他陪伴他,只有血脈相連,方有可能不離不棄。

慶幸的是,她最終還是度過了危險期,並將孩子生下來。失而復得,他們終於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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