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到瓶裡,接過柳姨娘懷中的女孩,說:“夫人,先生來了。”
柳姨娘擦掉眼角的淚水,迎著楚易過去,問:“有小九的訊息嗎?”
“她在齊越有事絆住了腳,過段時間就會來看我們。”
“你每次都這麼說,半年了,她人不來,連封信都沒有,她是不是出事了?”
“怎麼會呢?”楚易給綻香使了眼色,問:“嫣兒睡著了?”
綻香點點頭,輕嘆一聲,勉強笑了笑,咬著嘴唇,說:“夫人,花園的梅花開得很漂亮,不如趁小姐睡了,奴婢陪你去賞梅。”
“確實開得不錯,碰巧我沒公事,陪你一起去。”
柳姨娘接過女嬰,說:“也好,我去把嫣兒交給奶孃,順便拿件棉衣。”
“太好了,奴婢去吩咐婆子掃路。”
看到柳姨娘去了臥房,綻香又回來,哽咽著問:“九小姐真的不在了嗎?”
楚易搖頭哀嘆,“不會的,他們都是聰明人,不會這麼輕易被人算計的。快過年了,你囑咐好凝香,千萬別說漏嘴,我擔心夫人受不了刺激。”
花園裡,幾十株梅樹虯枝蜿蜒,迎寒盛放,雪粒灑落花瓣,凝聚成冰,豔色晶瑩。四季常青的花樹點綴在梅林之中,雪覆碧葉,綠意朦朧。
幾個丫頭在前面開路,楚易牽著柳姨娘的手緩步慢行,兩個高大的婆子打著油紙傘緊跟在身後。一行人穿過花園小路,向梅林走來,邊走邊觀賞談笑。
兩個粗使婆子正指揮三個女奴打掃園中的積雪落葉,看到他們,忙招呼女奴行禮請安。女奴低頭躬身跪在雪地上,他們走過去,才起身繼續打掃。
柳姨娘向前走了幾步,回過頭,目光落到刺青女奴身上,面露猶疑,想了想,吩咐婆子,說:“你去給她們拿幾件棉衣,天這麼冷,穿這麼單薄會凍病的。”
“謝謝夫人,夫人菩薩心腸,還不快給夫人磕頭。”
到了梅林,柳姨娘譴退丫頭,一個人打著油傘向梅林深處走去,連聲長嘆,眼底憂思更濃。楚易見她神失常,忙追過來詢問情況。
“我看那個刺青的女奴很象三丫頭,七八年不見她了,是不是我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