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兮兮,還鄭重交待等他不想活的時候再開啟。他看不破其中的玄機,難道他現在還沒到不想活的時候?
明黃是皇上的專用顏色,在南日皇朝,皇上可以把明黃色衣物用品賞賜給有功的皇族子孫。這塊黃綾質地柔軟,邊角毛草,象是從貼身衣物上撕下來的。
從陳舊程度上來看,這塊黃綾應該有些年頭了。誰敢撕皇上的貼身衣物?難道是皇上自己撕下來的?皇上為什麼會撕自己的貼身衣物?
一定是危急關頭,被人控制了。
登雲子把這塊黃綾裝進錦囊給他,又是什麼意思呢?
南宇滄冥思苦想許久,突然眼前一亮,原來玄機在此,登雲子真是料事如神。
山嶺綿延,密林叢生,時值嚴冬,山林仍一幕蔥綠。
四面高山環繞,中間有一塊平地,青磚灰瓦的房子林立在平地上,形成一個小村落。一條小河從平地中間穿過,將村落一分為二,兩邊石橋相連。
村內小路交錯,雞犬相聞,縷縷炊煙升騰飄散,恬淡遐意,靜隘安詳。
“老程頭,這是你的月錢,五百文,東家又賞了一百文年節錢,還有一塊臘肉、幾升米麵,是我送你的。幹完這些活,明天就歇了,過完元宵節再上工。”
白髮蒼蒼的老人樂顛顛地跑過來,在粗重破舊的棉衣上擦了擦乾裂粗糙的手,哆哆嗦嗦地接過月錢、臘肉和米麵,連聲道謝。
老人腳下有一片菜地,被霜打過的青菜有些發焉。他揮動鐵掀,給每一畦菜都蓋上了一層薄薄的爛樹葉,給菜地保溫,等春暖時,菜會長得更好。
一片菜地蓋完,他拉著鐵鍁,捶著腰歇了口氣。看看天色不早,他慢慢彎下腰,割了幾捆青菜,收拾好臘肉、米麵,扛起鐵掀走出菜園。
“程大爺,這麼晚才回家?”一個老婦人提著籃子迎上來搭話。
“今天把活幹完了,明天就不上了,快過年了,你這是去哪?”
“我正要去你家看江奶奶呢,江奶奶治好了我孫子的病,我去謝謝她。”
“你也太客氣了。”
“不是客氣,江奶奶救了我孫子的命,唉!這一年一年的,轉眼又過年了。”
“是呀!光陰如流水,日子過得就是快。”
“程大爺,你有多大年紀了?”
老人怔了怔,說:“要是算起來,也有八十四五了。”
“江奶奶有多大?”
“她也快八十了。”
老婦人一臉羨慕,說:“看你們都這麼大歲數了,精神還不錯。你們來村裡也有幾個月了,我跟你們離得遠,說話也少,你跟江奶奶沒孩子嗎?”
“唉!還沒有。”
“孩子是不在了?還是……”
“還沒生。”
老婦人聽他說還沒生,以為他在開玩笑,大聲笑起來。老人搖了搖頭,卸下肩上背的東西,鬆了一口氣,換到另一邊肩上,也跟著笑起來。
兩人邊走邊說笑,穿過石橋,沿著河岸來到一座小籬笆院。院子正中有兩間土坯房,一旁有兩垛柴草,院中擺放著一些日常使用物品,收拾得整齊乾淨。
蒼髮老嫗拉著柺杖迎出來,接過老人帶回的米麵青菜,把老婦人迎進屋。土層分裡外間,外屋很小,是灶房兼儲物室,居住、吃飯、會客都在裡間。
裡間除了一張很寬大的土床,還有一隻木箱,土床上有一張方桌,除此,再無別的擺設。屋裡光線很暗,暖融融的,簡樸中透著溫馨。
老婦人開啟籃子,拿出幾十個雞蛋,還有兩包點心,言明是來道謝的。兩人推讓了半天,老嫗只留下了雞蛋,點心讓老婦人帶回去給孫子吃。
“江奶奶,我剛才問了程大爺,他說你們沒孩子,我有一個想法。”
老嫗看了老人一眼,笑了笑,問:“什麼想法?”
“救你們回來的豆豆沒爹沒孃,孩子品性不錯,人也機靈。不如你們過繼他做兒子,給他操持著娶房媳婦,讓他給你們養老送終。”
“豆豆多大了?”
“也有十八九歲了,你們要是有意,我跟豆豆的幾房遠親說說。”
“這是好事,豆豆這孩子不錯,麻煩你跟他的親戚說說,我們過繼他。”
“好好好,我明天就去說,藉著過年的喜氣把這事定下來。”
送走老婦人,老嫗點起油燈,收拾好飯桌,讓老人吃飯。飯食很簡單,只有兩盤清淡的小菜,一盆雞蛋菜湯,兩個糙面饅頭,兩人吃得津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