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州建一箇中轉站,往漠北輸送慕容商會的貨品。
梁原默不接她去梁都大婚正中她的下懷,她會在塞北和漠北大展拳腳,大賺銀子。她是合親郡主,梁原默的未婚妻,這麼有利的身份不利用就太可惜了。
冬雪初晴,藍空無雲,紅日灑下桔色光芒,點綴冰天雪地,迷彩絢麗。
“九小姐,我們要去哪?”
“去益州城外看看梁原默的傑作,說不定會大有收穫。”
北梁與南日皇朝停戰,把燕州改名燕城拒為己有。燕城與益州相隔幾十裡,兩國百姓互通貿易,進出益州和燕城都需要通關證明,兩國互相防範,戒備森嚴,很不方便。幾年前,梁原默在益州和燕城的空曠地帶建起一個很大的集留市場,供兩國買賣貿易之用,被人們稱為“邊墟”,這就是他頗為人稱道的傑作。
邊墟南面是益州,北面是燕城,向西可以通往漠北其它落隊,向東就是荒無人煙,匪患氾濫的荒丘。邊墟水渠陸路皆有,四通八達,很快繁華隆盛起來。
江雪三人喬扮男裝,到益州北城門兌換了通關證明。出城之後,便看到人流如織,她們僱了一輛馬車,大概走了有幾里路,便到了邊墟。
此時還是隆冬清晨,邊墟就已車水馬龍、人如潮湧,討價還價聲此起彼伏,兜售叫賣聲不絕於耳。各式各樣的貨品不分南北西東的產地,應有盡有,百姓商販買賣繁忙。邊墟內還設了一些展臺,供一些大商戶展示商品、洽談買賣。
“九小姐,這個集有多大呀?怎麼看不到頭呢?”
“邊墟跟益州城面積差不多,你想想該有多大。”
“多大奴婢想不出來,不過,奴婢知道梁三皇子一定賺了不少錢。”
江雪暗自一笑,說:“也是一個不容小覷的人物。”
梁原默早知她到達了益州,卻連訊息也沒有,更不來迎娶,一定在暗中觀察她。沉默恰是耐性的比試,這是她和梁原默的第一輪較量,江雪相信自己能贏。
她要趁此機會對梁原默其人其事做一個大概瞭解,也為慕容商會在塞北立足趟開道路。將來,不管梁原默做何反映,她都能應對自如。
“哎喲,碰到我了,你怎麼不看人哪?”
“真對不起,沒碰傷吧?”
一個年輕健壯的跛腳男子推著一輛推拉車,車上裝滿貨品。從冷香身邊經過時,不小心碰了她一下,冷香摔倒了。跛腳男子身後的孕婦忙把冷香扶起來,道歉問候。男子放平推拉車,很小心地扶著孕婦,也跟冷香陪笑道歉。
見冷香並沒有摔傷,男子和孕婦跟她道歉客套幾句就離開了。男子和孕婦都是中原口音,江雪覺得這個孕婦很眼熟,卻一時想不起在哪裡見過。
三人轉了一圈回來,看到男子和孕婦在採買飯店使用的食材和配料。江雪走出幾步,忽然想起這孕婦是她從濟州進京途中,在溫水鎮遇到的小翠。
當時,小翠被人抓去,供南成遠練長生功,哭哭啼啼,毅然絕別,彷彿今生路盡。而此時,她身懷六甲,依偎在男子身邊,儼然一個幸福的小女人。
最初聽說南成遠用處子血練長生功,江雪恨他恨得咬牙切齒。後來跟南成遠往來增多,探觸他的內心,才知道他不象表面那麼驕奢狂傲。離京一月有餘,每每想到南宇滄,也會想起南成遠,得知他將帶兵攻打紐彎部落,江雪一直擔心。
去年南成遠在塞北練長生功的傳言盛極一時,他們從京城出來,一路行至益州,沿途沒聽人說起有人練長生功,可見其中另有玄機。南成遠奸狡陰損,打著淫靡的旗號,以練長生功為幌子,實際到底是怎麼回事,江雪不得而知。
等她把手頭的事情處理完畢,就抽出時間去探查南成遠的秘密,不管有何收穫,都能加深南成遠的瞭解,甚至可以當做要脅他的把柄。
益州府的幾個侍衛在邊墟的人群中匆忙穿梭,看到江雪,鬆了口氣。
“稟江河郡主,北梁三皇子親自到益州接你,鄭大人差小人找你回去。”
“好,我們現在就回去。”
坐上益州府的馬車,江雪搖頭一笑,對於梁原默其人,她沒有印象,也沒有感覺。可梁原默畢竟是她要嫁的人,就要面對他,江雪難免有些悸動心跳。
到了益州府,江雪在花廳裡等了許久,也不見梁原默出現,花廳裡外也沒人影。江雪不想再等,她開啟門要出去,正好撞到一個人懷裡。
一身銀製鎧鉀白光森涼,毫無溫度,卻到讓人感覺到發自內心的安全踏實,一股甜香油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