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海用劍的姿勢,許建就放棄了抵抗,這個人眼中偶爾流露的殺氣和凌厲的刀風絕對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傢伙。
“許大人,聽我的話吧。如果你不聽話,我就讓這個人殺了你,你知道我爹是兵部尚書王華,無論怎麼樣他都會保我的。再說,我也可以說你死在煙波湖的水匪手裡。你要不要考慮考率。”這麼惡狠狠地話被那好似弱不禁風的錢多多文縐縐的說出來,怎麼聽都覺得讓人發笑,可是脖子上的刀讓許建實在笑不出來,投降吧。
訊號兵揮舞著小旗子按著錢多多的話指揮著船隊重新排成佇列,由一字長蛇變成六行五列縱隊,並用撓鉤互相牽引,最中心三行三列船隻上的衛兵全部被重新安排到外圍的船隻上進行守衛。所有的弓箭手都準備好,只要有船出現,便進行射擊。
安排好一切,船隻維持佇列行進。不久,水霧朦朦之處,影影綽綽有船影時隱時現,錢多多仔細觀察一下,都是輕型快船,速度極快,瞬間便無了蹤影。
“傳我的話下去,不許破壞行進佇列,如有外圍船隻被攻擊,內圈的船隻需立刻補上,違者斬”錢多多有些緊張的吩咐道
“王大人,你放了我吧,在下已明白大人心意,願親自督戰”許建這時已經明白了錢多多重排佇列的意思,心下是萬分佩服,自是願意親自指揮。
看了看許建,錢多多說道:
“程海,把刀拿下來吧,許大人也不是犯人,要論打架還是許大人擅長”
程海和許建簡直是啼笑皆非,這人怎麼如此緊要關頭還是這副腔調說話。但是,還沒等他們說句話的功夫,蘆葦蕩已經密密麻麻的竄出無數條小船,向運糧船包抄了過來。
但是很快水匪就發現今日的運糧船與以往有很大的不同,以往如是一字長蛇陣,他們可以採取中間截斷,各個擊破的方法劫糧。而若是方陣他們也可以衝進佇列,衝散運糧隊,然後圍殲少數速度慢的船隻。可是今天,這些船隻佇列相互間用撓鉤相連,同進同退,而且間隙太小,根本衝不進去。如果硬打,在這片水域上,無遮無攔的,那不是給漕兵當箭靶子嗎?
湖面上出現奇異的一幕,運漕糧的船隻繼續行進,視水匪如無物,而水匪則跟在運糧船後尾隨而行,好似依依不捨一般。大家就這麼僵持著,從早上一直到午後,直到運糧船駛出煙波湖,水匪才悄然散開。一直站在船頭的錢多多其實一直很緊張,手心裡都是汗,眼看到水匪四散離去,她才輕喘了口氣,慢慢的說道:
“以後的行程,就再有勞許大人了”
“是,下官知道”許建恭敬的答道,此刻他早已變成錢多多的粉絲。什麼臨危不亂,用兵如神,所有的這些詞他覺得用在錢多多身上最合適了。
錢多多覺得有些累了,轉身回船倉休息去了。只有程海盯著錢多多的背影顯得若有所思。
穿越白虎澗
黃昏時刻,船隊停靠徐州,一行人都已用過晚飯,連續的日夜兼程讓眾人都有些疲勞。錢多多和許建商量道:
“許大人,連日來士兵多有疲態,不如明日他們讓他們輪流放假,好好休整一下如何”
“是,大人”許建回答的嘎嘣脆,一點沒折扣的應道
自從煙波湖一役,錢多多已經榮升為許建的偶像,錢多多的娘娘腔看在許建眼裡已經變成的風流倜儻,說話的柔聲細語那叫斯文,反正錢多多在他心裡怎麼看怎麼好。
“你去徐州府衙,拿官函調些兵丁前來替換那些輪假的漕丁”
“好,我馬上去”
“對了,我讓你統計的數字今日你還沒報給我”
“下官已經統計完了,這就給您去拿”許建答應著彎腰出了船艙
一直端坐在一旁的徐有貞突然開口道:
“賢弟真人不露相,在下真是走眼了”
錢多多被徐有貞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一愣,
“徐兄這是說得什麼話來”
“賢弟不必客氣,但賢弟的種種手段確實讓人佩服愚兄雖痴長几歲,卻實有不及”
“徐兄不要這樣,你我同朝為臣,相互照應罷了”錢多多無奈的說道
看到錢多多並無居功自傲的意思,徐有貞的心下也有了一絲佩服。
這麼會兒功夫許建回來了,除了錢多多要的統計數字,還帶來了一個不好的訊息。
“大人,徐州知府沈浪回話說,此地兵丁任務繁重,不能調配給咱們守衛漕糧”
“哦,就這些嗎?”
“他還說朝廷給的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