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沐清的視線從師傅的肩膀看過去,記憶中妖媚而張揚的人此刻乖乖地站在那裡對自己微笑,紅衣曳地,卻容顏憔悴,她心中一痛,重重地點頭。
“那我和你師母就不耽誤你們上路了,我將配方留給你,到時要是趕不及回來,普通的大夫也能夠配出來。”穀風子將配製解藥的藥方遞給左沐清。
左沐清和簫魅這次沒有帶很多人,只帶了墨涵和凌負責日常事情的安排。
左沐清皺著眉低頭看著懷裡披風下的簫魅,隨著上路時間越長,他身子越來越虛弱,臉色越來越蒼白。一路上都沒敢太趕,幾乎到一個鎮子就宿一晚。本想著僱馬車,簫魅嫌太慢不肯,還是好說歹說才答應和左沐清共乘一騎,在她懷裡休息。
“主子,前面有一個鎮子。”去探路的墨涵回來稟報。
“嗯,休息一晚吧。墨涵,明日買一輛馬車上路,弄得舒服些。”
凌回頭,用清泠的聲音說道:“已經吩咐分部的人備好了。”他皺著眉看她,她的臉比她懷裡的男人的臉還蒼白。
“嗯。”左沐清收手披風,抱緊他,拉著韁繩讓馬走得更平穩些。
夜晚,簫魅沉沉地睡去,左沐清心疼地看著他已經瘦了一大圈的身體,心中鈍鈍的疼。蒼白的臉色,睡著後還疼得抽泣聲,深深牽動著她的每一根神經。左沐清一路為他提心吊膽,倒是沖淡了許多楚若謙去世的打擊。
照這個速度來看,已經趕了一半路程了,明日就能走出星楚。若是明日改換馬車的話,最多一個月也該到了。左沐清攤開手裡的地圖,出了星楚國境,穿過白雲山脈和白離草原就是北疆。
她還記得初雪曾經說過,北疆是一片常年冰雪不化之地,可是卻遍佈從不冰凍的沼澤。十年一開花的血芙蓉就長在那裡。由於它的藥用價值極高,曾有好多人為了求得它喪了性命。可想而知,這個地方肯定兇險遍佈。
她的視線突然被一道不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