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任憑此人摟著一路出了後院。
迎頭碰上文青,說是蘇仁有信,我抽出信來看了一眼對那人抱拳:“仁兄見諒,莊內有些緊急事務,改日兄弟設宴。”
那人粗大的嗓門振的人耳廓生疼:“無妨無妨,你是有事務的人,不像我。”言罷竟轉身而去。
我心裡也覺得此人著實敦厚,不覺好笑。這邊賊兒悄悄附耳:“昨晚在園中喝酒呼喝我們的就是他。”
我點點頭,此人脾性才是真正的江湖灑脫。
邦在我身旁哼了哼,掉頭就走,我忙追上:“別生氣嘛。”
邦也不理我,徑直去了房裡,摘下黑紗帽重重一摔:“二哥分明是藉機想和我們聊聊,這點眼色還看不出,介面說到僻靜處觀瞻不就得了?你倒是昨夜見過,我還一直沒說上幾句話,你這性子使的莫名其妙!”
我剛要說話,屋內有人笑著開口:“怎麼,咱們兩位公主內訌了?”
我叉腰瞪了他一眼:“要你管!你怎麼總是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
賊兒笑著跟上來:“要說李公子的功夫真是出神入化了,連我都未曾覺察。”
邦放下手中的茶杯,嘆口氣:“你這到底是要做些什麼,竟然任憑他們上山,你可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我摘下面具遞給賊兒,懶懶的斜靠在椅子上:“這些追名逐利的莽夫,死幾個又何妨?正好清理門戶。”
邦眼神一凜,面上譏誚:“死幾個又何妨?幾月未見你本事倒是長了不少,連人命都不放在眼裡了。你若要清理門戶便清理,也沒人攔你,非帶上無辜之人做什麼?別人不說,剛才那人肯定是要上山的,難道你忍心讓他這樣一個灑脫的江湖人士也命喪在此?”
“如果他非要上山我也沒有辦法,”我把茶杯一推:“這夥兒沽名釣譽之徒,連同你二哥也算在內,如果要自尋死路我還攔著?今日我已經把利害關係和他們說清了,是他們自己不信我有什麼辦法?我又不是神仙。”
邦驀然起身:“你這叫說清了?且不說你只言明一半,就憑你最後的推波助瀾都罪無可恕,你也不怕這些人化成惡鬼纏住你!”
“嗬,”我笑著仰頭看她:“你什麼時候也說起這鬼神之言了,你二哥也幫著推波助瀾了吧,你怎麼不問問他要做什麼?各人自有各人的緣法兒,我身單力薄無能為力。”
東海忙走過來拉住邦:“你們怎麼還真吵起來了?她不是那樣的人,自有打算,你也別急在一時。”
“這話你還真說錯了,”我起身瞥了眼東海:“我還真就是這樣的人,那些想上山的人一個都別想重回人間,定要他有去無回。”
邦戴好紗帽:“我們走,她不救我們救。”
我指著邦笑的前仰後合:“你現在是‘遁影’的宗主,殺手的老大,怎麼反倒熱心起來,難道是和東海在一起時間長了被他帶壞了?”
邦冷冷的瞥了我一眼,和東海出了房門。
我走到床邊,半靠著床頭打了個哈欠,拿著蘇仁的信細看,賊兒打下我的手:“瑩主子,你這是為何?好不容易你們兩個相見了,如今卻氣走了。我跟在二位主子身邊時間短,卻也知道二位主子一向和睦,這幾月瑩主子總是心心念念要找主子,見了面又吵起來,這要是記仇了可怎麼好?”
“記仇?她要是記了我也沒辦法,”我起身脫下鞋:“我睡一會兒,你去吧。”
賊兒嘆口氣,把幃帳拉好,出了房門。
聽見關門聲我從床上坐起,拿起火石點著蠟燭,把蘇仁的信放在蠟燭上燃著,看著火舌一點點吞噬信紙,莫名有些呼吸困難。
透過窗子,雪門山就在眼前,我攥了攥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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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頭西沉,園中卻喧鬧起來。我坐在石桌前,看著這幾人推杯換盞,只淡淡嚐了幾口小菜。
“辛莊主年少就如此,真是讓人感嘆。”曾易舉起酒杯:“今天也算是個不打不相識,敬辛莊主一杯!”
我笑著飲下。
“不知辛莊主可曾識得我?”曾易忽然低聲。
“曾掌門大名如雷貫耳怎能不識?”我抬眼看他。
曾易細細看了我一眼,別過頭去夾了些菜,忽然又道:“雖然莊主戴著面具,我總覺面熟。”
第五十三章 議事
“既如此辛莊主就摘下面具解解曾掌門的疑惑可好?”昆郎在旁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