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
桌上的人都向我瞧來,我放下酒杯,只淡淡道:“容貌粗醜,不堪入目的很。”
“不知辛莊主名諱?”曾易也沒再強迫。
“在下姓辛名志明。”我脫口而出早就編好的名字。
“哦,聽說辛莊主的兄弟姓蘇,那仁兄的名諱?”
我心想你不是已經說出來了嗎,不覺好笑:“家兄姓蘇名杜。”
“蘇杜?”曾易有些不信:“可是江湖稱謂?”
“哦,因家兄母親名為杜氏,為顯夫妻伉儷情深,就給家兄取了此名。”我知他們見過我們一面又聽聞我和蘇仁的姓氏才起了疑心,不過我和蘇仁根本就沒想對他們隱晦身份,也算是起個震懾之意,彼此“辛志杜明”就好。
曾易點點頭,也沒再多問,和昆郎行了個眼色,我看在眼裡也不點破。昆郎正要再問些什麼,一個小廝匆匆趕來,見了我做個揖:“辛莊主,我們老爺想請辛莊主打個兵器,在前廳相候。”
我抿唇一笑:“各位,失陪了。”
跟著小廝往前廳而來,打兵器?嗬,看來這秦豁然終是坐不住了。
前廳裡幾大掌門正聊的熱火朝天,見我來了停下話茬,擺出個端莊樣來,莫非這就是所謂的城府?上前幾步見了禮,秦豁然遞給我一份名單。
我接在手裡,略瞧了瞧。
“辛莊主,這是明天上山之人。”秦豁然坐在上首,語出不明。
“人還挺多,”我笑著坐下:“還都是名門望族。”
“正是如此說呢,”秦豁然嘆口氣:“山上兇險難辨,老夫倒是願意相信公子所說,畢竟是親眼所見,但卻苦於拿不出證據。唉,萬一這些人出了什麼差錯江湖上可就錯失不少後起之秀了。”
“秦盟主有什麼話但說無妨,晚輩洗耳恭聽。”我放下名單,開啟扇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扇著,有那迂腐之人已對我橫眉相對。
“老夫見公子見識不凡,必有主意,故請來公子相商。”
扇子一合,我擺擺手:“秦盟主,不是晚輩拿喬。在座諸位掌門資歷老成,為何一再找晚輩拿主意?萬一晚輩說錯了話,嘖嘖,我可不想被人追殺。”
“辛施主此話差矣,是便是,非便非,如何會有人為此事追殺?這時節正當群策群力,共劃良機。”少林方丈雙手合什。
“少林方丈句句禪機,我實在愛聽的很,”我笑著行了個佛禮:“只是晚輩有句話請方丈解惑--忠言一句,逆眾而上,此是可還為是?諂言一句,順流而下,此非可還為非?”
“阿彌陀佛,辛施主佛緣不淺。”少林方丈也不再多言。
“嗬,方丈謬讚了,此前可有人說過我佛緣淺得很,沒辦法,總有紅塵俗事割捨不下,不然就求方丈收留了,”我笑著起身:“今要我幫忙也可,只是明天上山事宜要全部歸我調遣。”
秦豁然未待說什麼,座中早有人起身,怒氣衝衝:“小豎子耳,憑何大言不慚?”
我冷哼:“那就別找我,以為我閒著沒事幹嗎?”拂袖欲走。
秦豁然忙出來打圓場。
“秦盟主緣何聽那小子胡言亂語?要我說明天只管上山,我們幾大掌門都跟著,還怕幾隻畜生?!”
“好啊,那我就在此等著收眾位的屍骨,只是人多棺材會緊些,幾位不要介意。”我抱肩嘲道。
“你!”那人怒極就要出手,秦豁然反手攔下:“這是為何?趙掌門且耐耐性子,辛莊主說話一向直爽,雖不耐聽,卻也是我等憂慮之事。”說著轉向我:“辛莊主,明日之事交給你不是不可,只是總要讓我們知道些。”
我轉身回到位子上:“好聽的話我也不是不會說,原本以為江湖人不需什麼虛偽的東西,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果然是位置越高越失了本性,人往高處走,高處不勝寒。哼!”
秦豁然見我回來知我應下了此事也就不理我出言不遜,只是勸過了趙掌門,回到他的位置上坐好,一副討教的姿勢。
我環視這些常走江湖之人,見眾人各揣心思,此時說出最好,回手拿起名單:“各位前輩且請饒恕則個,小子初出江湖之人,武功不甚,才識不甚,只有個大些的鐵匠鋪子,也難怪各位前輩不把我的話聽在耳中,小子也因此著實懊惱,所以言重了些。話說回來,各位比我深識江湖,這回的水可不淺。難道各位就沒想過緣何朝廷都捲進來了?我可是曾經提醒過秦盟主的,今日可見了?”
秦豁然點頭:“就是為此才為難,江湖與朝廷從不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