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車子帶著往前滑動。
“湛先生!”鳳曉白一字一頓道,“您過分了!湛藍是您的女兒無錯,但即便她是個奴婢,也有人身自由!讓她下車!”
湛明儒不說話,加上了二檔,油門和引擎同時咆哮起來,鳳曉白的嘴角沁出血花。
湛藍箏悲催了!
“爸!!我跟你回去,你別難為曉白!”她怒道,“否則我真的喊人了!”
湛明儒冷笑,“為了你看上的男人,你準備跟你親爹翻臉吧?”
“我只跟要加害我的人翻臉。”湛藍箏譏笑道,“這叫先發制人,正當防衛。”
湛明儒一踩油門,湛藍箏立刻張嘴,咚一聲,只見一條石膏腿,猶如天降,直接砸到了車前蓋上。
車子停了,因為再開就要撞到這個有條石膏腿的人了。
左邊白痴程攙扶,右邊靚麗方攙扶,中間那如大爺般撂條腿的,便是極品男孫橋。
他懶得說話,抬著下巴不理人,倒是方丹霓大大方方地問道:“你站穩了?”
孫橋點頭,方丹霓便鬆開胳膊,扭著腰,踢踏著高跟鞋走過來,她俯□子,向湛明儒露出一個大大的迷人的微笑來,“湛藍——嗨——這是你的——”
“我爸。”湛藍箏笑道。
方丹霓乖巧道:“叔叔好——哇,湛藍,你爹地好年輕好精神哦——”
姑娘,我謝謝你幫我攪局,但是您能換種方法嗎?
湛藍箏很衰地想。
湛明儒沒法對一個嗲聲嗲氣的小美女太過分,微微一笑,“你是湛藍箏的同學?”
“初中同學,一直都是好姐妹呢。”方丹霓嬌滴滴道,“湛藍老說,她的爹地很帥哦——我今天一見,果然是氣質儒雅,一看就不是一般人啊。湛藍,你好有福氣哦——有這樣的好爹地——”
湛藍箏嘆息,對緩過口氣的鳳曉白說:“曉白,缸呢?”
鳳曉白莫名其妙,湛藍箏在心裡說:
盆都不夠吐的。
趕過來的賈文靜,一把將方丹霓給推開,“這兒怎麼回事?鬧什麼呢?湛藍,交通堵塞的話,我可沒法保你。”
湛藍箏很無辜地說:“我要下車啊。”
“那您倒是下啊,磨嘰什麼呢?!生孩子啊?!湛叔叔對不起啊,我是職責在身,您趕快讓湛藍下來,要不一會兒這兒要過大車,可怎麼走啊?!”賈文靜不耐煩地喊道,“喂!孫橋你站在車前面幹嘛?擋著湛叔叔的路啊?”
孫橋懶洋洋地對程澄說了幾句什麼,程澄一臉為難地說:“老姐——唔——孫橋說,他忽然很想躺在這個車子上……睡覺啊……”
賈文靜罵了一句“找死啊白痴!”孫橋已經坐到車前蓋上去了,還把程澄也給丟了上來,嚇得程澄四肢亂劃拉,猶如游泳。方丹霓就咯咯笑著,“湛叔叔啊——您趕快讓湛藍下來啊——我們都等著她呢——不要那麼老封建了啦——”
掃了一眼過來圍觀的人,湛明儒的面色很陰沉。
“都是你那邊的。”
他用肯定的口吻,對女兒說,眼睛裡全是冰稜子,“很好。你的人馬?很向著你啊。不用你指揮,就都自動到位了。什麼時候,我的女兒有這般領導魅力了?嗯?我都不知道呢。”
湛藍箏的心幾乎
墜到谷底,她從來不認為她老子是善男信女,所以自己在家裡過得再難再委屈,她也從不和外頭抱怨,更不要說互相引薦,甚至平日在家裡聊天,都儘量不怎麼提及要好的朋友名字和家庭狀況——無意讓自己圈子裡的人,和自己家人認識——太危險了。
湛藍箏有種感覺,湛家這混水,自己的朋友攪和進來,很可能成為一出悲劇。
“您讓我出去,事情解決了,我自然會回家一次的。”湛藍箏小聲道,“要不然今天晚上就鬧個大點的,我不在乎上鏡頭,您比我在乎。爸,您閨女性子惡劣,惹急了,什麼都可以不要,包括這張臉皮。”
湛明儒面無表情地開啟了手銬,“記住你說過的話。”
次日,凌晨。
一行人在沒電的屋子裡討論了一宿關於“裙襬”的事情,但是都很默契地對湛藍箏和湛明儒的事情,沒有提及——其實程澄想問,湛藍箏的臉色一冷,讓孫橋罵了一句白痴,小丫頭就不敢說了。
湛藍箏說:“一會兒我再去一趟‘裙襬’,丫頭也跟過來吧,現場指點一下。是一個女鬼對嗎?”
程澄肯定地點頭,“桔子也說是女鬼,青影子,沒錯,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