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樣?”
“什麼?”湛虛衡顯然不懂,“我姐姐回自己的家,她自然是很好了。她累了,高興了,懶得動了,這不對嗎?”
“回去告訴你姐姐,讓她給我打手機。”鳳曉白只說,“接到她電話之前,我會在這裡等下去。”
湛虛衡說了聲“隨便”,遂扭身離開——大概覺得鳳曉白的腦袋進水了吧。
鳳曉白只是默默地站在原地。
湛藍箏說了“等”,他就會一直等。
湛虛衡敲了敲門,進去後屋內一片黑暗,只有桌子上的手機充電器,還亮著微弱的小燈。
他甩甩頭適應了一下,“姐?”
斜臥在床上的湛藍箏嗯了一下,“解藥送到了?”
“是。不過你那男的不肯走。” 湛虛衡直截
了當地說,“他讓你的朋友先走了,他說要你打他手機,否則他會等到天荒地老的樣子啊。”
湛藍箏說:“知道了。關門,我要休息。”
湛虛衡剛要關門,就看到他和湛藍箏的母親齊音然,還有他們的小妹妹湛歆愛走了過來。身後跟著不少傀儡,端著冒熱氣的水盆,捧著乾淨的毛巾,拎著大大小小的藥箱。
湛虛衡一怔,“姐。”他不僅沒關門,還走了進去,“爸剛才又打你了?”
“湛虛衡,你的掌門命令你,關——門——!”
黑暗中,湛藍箏沒好氣地道。
咔嗒。
燈亮了。
齊音然放下按開關的手,“你就從來不會和自己家人好好說話嗎?!你看看你哪裡像個掌門,又有哪裡有當長姐的樣子?!”
湛藍箏從床上坐起來,她盯著自己的母親,下巴微微抬起來,但一聲不吭。
齊音然對大女兒挑釁的神情很是憤怒,但是小女兒湛歆愛柔軟地叫了一聲“媽”——這讓她的憤怒減弱了些。
“虛衡回去睡覺吧。”齊音然摸摸兒子的臉蛋,“我們得給你姐姐上藥。你明天不是要回學校住嗎,換洗的衣服都給你準備好了,別忘了帶上那瓶新的花露水啊。”
“媽,我都知道啦!”湛虛衡懶懶散散地說著,又晃晃悠悠地離開。湛歆愛已經幫著湛藍箏將衣服撩起來,又小心地解開了文胸的帶子——背上不規則地排著十幾道腫起來的紅痕,有些開始發烏青。
傀儡們忙著擰手巾,湛歆愛坐在床沿,很難過地說:“爸也真是的,打這麼狠!姐又不是故意不給姑姑面子,姑姑都說‘沒關係’了啊!即便沒出席,也掃了爺爺和曾姨婆的面子,可是姐姐畢竟還是掌門嘛。爸也不能隨便打了。”
“小愛。”齊音然柔和道,“不懂就別亂說。你也回去休息吧。該高考了,這個月可不能熬夜啊。”
湛歆愛嘟著嘴不幹,“我幫著媽媽,媽你休息吧。我照顧姐姐。”
湛藍箏半趴在床上,勉強扭過臉道:“小愛你回去吧。我這兒不用管了。我自己就行。傀儡太多,我看著也眼暈心煩。”
齊音然冷道:“怎麼說話呢?你妹妹是為了你好,才耗費法力喚來這麼多傀儡!”
“我沒有那個意思!”湛藍箏忍著痛直起了身子,心平氣和地解釋,“媽,我現在真的有點頭暈……”
“幾個小時找不到人,答應好的宴會不出席,然後深更半夜回家,找了藥就想走,也不知道盡禮數去跟你姑姑道個歉……”
“我是掌門,我還用得著和她道歉嗎?”湛藍箏痛到本就不多的耐性,基本告罄,“原因我都解釋過了……”
“你是怎麼解釋的?氣哼哼的解釋嗎?怪不得你爸會生氣。我聽了都生氣。”
湛藍箏大聲道:“我一開始有和你們嚷嚷嗎?我沒有,我說對不起了,我好好地解釋了原因。是爸不肯原諒,不停地指責,而且還侮辱那些幫我,陪我,等我的朋友!”
尤其是侮辱了我的曉白!
湛藍箏在心裡憤怒地吶喊。
“不三不四的男人——”
湛明儒冷冰冰地聲音又回顯在腦海中,“你以後少和他來往!”
“那麼您去和無涯說吧。”湛藍箏直視著她的父親,“他沒地方去,無涯送到我這裡來了。您若是有意見,就去和無涯吼吧。您跟我吼上十年八年,也沒有任何意義。您是在做無用功,白費精力和時間,對於湛家也沒什麼好處。”
於是湛明儒冷漠地說:“跟我到書房來。”
他抽出柔韌的藤條,漠然地盯著湛藍箏,“你是湛家掌門,沒錯。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