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第一,我是你親生父親,生你,養你,到現在已經二十四年了。所以,我隨時都可以教訓你;第二,你這個掌門的位置,是誰在給你撐著,你看明白些。這兩條你給我牢牢記住。記不住,我讓你記住。再記不住,那就反覆記。湛家的藤條有的是,我也有的是耐性,去糾正你那混沌不清的認知”
齊音然越來越憤怒的聲音打斷了回憶。
“既然你說自己能行,好,小愛,把東西都留下,跟媽一起帶著傀儡走,讓她自己給自己上藥!”
湛歆愛為難地看看齊音然,又看看湛藍箏,“媽……姐……”
“聽媽的話吧。我自己能行。”湛藍箏努力維持著表情的平靜,齊音然已經走到門口,湛歆愛點點頭,帶著傀儡也離去了。
臨走沒有忘記關上燈,關上門。
湛藍箏放下衣服,在黑暗中慢慢讓疼痛緩解,安靜地坐了好一會兒。然後她調整了一下表情,撥通了手機。
“曉白。”
鳳曉白接到這個電話,可謂萬分欣喜,雖然自制力甚好,但也控制不住的讓聲音有些顫抖,“湛藍,你沒事吧?”
“沒事啊!姐姐我能有什麼事兒?你也不看看我是誰!”湛藍箏很牛氣地吹道,“我回家都不用怎麼解釋,他們幾個小時沒找到我,都急著呢。我一回來就是那心肝寶貝,我老孃更是兒啊肉啊的。切!你也不想想咱是湛家老大,一把手,都得聽咱的。沒事兒,你回吧。就是我一激動,懶得出門了。本來我就有宅女傾向嘛。”
鳳曉白一下子就放鬆了,“那就好,那就好,太好了。”
“好個鬼啊!”湛藍箏笑開了嘴——扯得後背生痛,“……我……咳咳,我那缺心眼子的老弟,把你說得就跟那男性版望夫崖一樣。嚇得咱這小心肝現在還疼呢。沒聽到我都咳嗽了嘛!都怪你,我告訴你啊,回去備好了豬肝和雞心,我得補補了。”
鳳曉白聽到女友如此之生龍活虎,不覺也笑了,“好好好,你想吃什麼想要什麼就說。”
“老姐他們都回了?”
“嗯。”
“那你也回吧。盡頭右拐一直走,是公路。有不少計程車。”
“好好。我飛回去都可以。”鳳曉白寵溺地笑道,“那你好好休息啊。咱倆的事兒……等你回來說。”
“好。”湛藍箏輕下了聲音,“掛了。”
她飛快地掛了電話,擦乾疼出來的淚水。將藥膏倒出來抹了幾下,靠,上面的地方抹不到了。湛藍箏就把瓶子蓋好,丟到抽屜裡去。
反正疼不死,疼死了,嗯,死都死了,還有啥好煩惱的?對吧?
想痛快了,她就很豁達地擰開了檯燈——因為痛而睡不著,就隨便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