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指頭生痛,周身力量好似沸水亂撲騰,衝著經脈幾乎要炸開。可她卻是又上前一步,將力量提了一提,生生壓住金光,鳳曉白的再次出掌,又是一聲轟隆,缸子抖了幾抖,喀嚓幾聲脆響,缸體開始抖動,繼而傾斜。
湛藍箏未放下法杖,鳳曉白出掌又是一擊,缸子上半部已變作了碎塊,下半部卻還穩穩當當。
眼見那金光漲起,湛藍箏卻又是近了一步,她氣色並不是很好,可捏法訣的手指頭勾得更緊了,滿眼都冒金星,分明已呈現“不破樓蘭終不還”的狀態。
鳳曉白見狀,便打消勸退的念頭,生生忍下肺腑生痛,見得綠光稍微佔了上風,他勉力提氣,舉掌再擊,心中估摸著內力一時半會,是提不上去的了——
後心一暖,讓一對手掌抵住,暫時枯竭的丹田氣海頓漲,上不去的那口氣也緩過。
鳳曉白出掌再擊,雙倍的十成內力通通撞了過去,一股子大力反衝回來,鳳曉白和他身後的孫橋都向後跌去,聽得嘩啦幾下,和缸子一起破碎的,還有孫橋的石膏腿。
“多謝內力相助。你沒事吧?”鳳曉白見湛藍箏還生龍活虎地站在原地,遂放下心來,趕快扶住了孫橋,後者一臉嫌惡,“鬆開,我死不了。”他生硬地說,粗魯地撥弄開鳳曉白的手掌,回頭就看到被點了穴在廊下當模特的程澄,瞪著眼睛看向自己。
他舉起柺杖解了程澄的穴道。
“看什麼?”孫橋怒道。
程澄一哆嗦,“你沒事吧?沒受傷吧?你的腿……”
“再看就剜了你的招子!”孫橋惡毒道,“本世子還用不著一個白痴關心!都說了死不了,你腦袋壞了,耳朵也聾了嘛?!”
程澄怔怔道:“為什麼你老是拒絕別人接近你?”
“因為那是弱者才需要的。”孫橋寒下了聲音,“記住,本世子不需要任何的同情。”
程澄渾身發抖,“你受傷了,我只是關心一下……”
孫橋掐住她的脖子,然後湛藍箏開始歡呼,“扯出來了!扯出來了!”
大銅缸子的“遺址”上,那黑窟窿上附著了一個綠色圓盤,好似強力磁石般,拽著某股力道,再緩緩向法杖那邊挪移,走上幾米,便看到幾十根銀色絲繩先飄了出來,緊跟著是綁得結結實實的一大捆水淋淋的裹屍布,此刻尚在滴答著水珠子。
程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