尬。”
“滾。”孫橋利落道。
方丹霓笑容不變,“孫先生在湛藍家住得如何?她家有點小,而且人多口雜吧?湛藍實際是個心善的主兒,只是她比較隨心所欲,不吃虧,不認輸,並不是個好相處的;曉白又很護著她,大體只要不觸及底線,那居家好男人都會依著湛藍;程澄麼,小丫頭片子一個,呆頭呆腦,恐會礙著孫先生的眼睛。”
孫橋邪性一笑,右手伸出,扳起方丹霓小巧的下頷。
“說得很對啊,怎麼?難道你有更好的住處嗎?”
方丹霓任由孫橋的手指撫摸自己的下頷,看著煙氣在兩人之間徘徊。
“如果你願意,我認為我家的房子很大,只有我一個人居住。”方丹霓輕輕一笑,“你知道,一個單身女人獨居……晚上很黑。”
孫橋嘴角一勾,“是嗎?我覺得你們這裡總是很亮呢。”
他說著,手指順著方丹霓的下頷劃到脖頸上,指尖觸了觸那道淤痕,又遊走下去,伸入V字領。
細長的食指向著這個女人衣領下更深處的領域探去,他將會觸及到一座私密的山谷,在柔軟的雙峰之間,溫潤嬌嫩,四季如春。
夾著香菸的手指很穩當,方丹霓不動聲色地退了一點——孫橋的食指自然從衣服裡脫出。他臉色一沉,再次掐住方丹霓的脖子,將她重新按在路燈杆子上。看著她指縫的香菸亦掉落在地,才稍稍鬆手,“要勾引我,為何不徹底些?”
方丹霓被煙氣嗆住,喉頭壓抑起伏,孫橋深黑的瞳孔冷冷注視著她濃密而晶亮的睫毛,手指鬆了鬆。
“如果你願意,不會缺女人。”方丹霓緩了口氣,說。
孫橋的手指一緊,方丹霓的雙唇發青,“我挑得,才是我的女人,自己送上來的,只是我的東西,不是人。”孫橋冷笑著說,“你要當東西嗎?”
手指又鬆了鬆,方丹霓喘了口氣,唇角自信上翹,“孫先生,難道你在罵我不是東西?”
孫橋的眸子宛如這夜幕下的湖水,黑,不見底。
手指狠狠一掐,方丹霓的眼珠子瞬間瞪大,“再廢話,我就殺了你。”
他丟下這句話,運起輕功,不到幾秒鐘,便消失在湖邊了。
方丹霓在原地緩了好一會兒,才撐起身子,“不忙,一步一步來。”她這麼說。
整理頭髮和衣衫,將掉落的香菸一腳踏碎。抬頭,眼前立了一個女子——不知何時走來的,背對著她,長髮垂落背心,藕荷色連衣裙柔軟,古怪的是,入夏了,這女子還穿著一雙白色高筒靴子,毛領上吊了兩隻小球。從後面看,這雙靴子有點不協調……
忽聽幽幽一嘆,似是自八方而來,順耳入,鑽骨縫。
方丹霓顫得幾乎跳起來,出於本能,回頭看了一眼——路燈杆子,草坪,柳樹婀娜,石凳孤單,柳條掩蓋下的重簷六角亭內一片濃黑,攢尖頂子冷酷指向夜幕,好似一把刺入天際的錐子。
在這偌大的湖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