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後算賬!”江宜月說。
鳳曉白關門苦笑,“好了吧,月亮,現在還沒到夏天呢。”
“我說曉白,兄弟,雖然同為男人,但我今天也得批評你一句,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羅敬開很仗義地拍拍鳳曉白的肩頭,“戴翔是個孬種,程澄讓人欺負了他也不敢出頭,可你鳳曉白是身懷絕技的高手啊,怎麼也護不住自己女朋友了?”
鳳曉白莫名其妙,“湛藍能不欺負別人就謝天謝地了,誰欺負她了?”
一排白眼。
鳳曉白恍然大悟,失笑道:“誤會了,阿橋沒欺負湛藍。”
“湛藍的腳是誰給弄腫的?還有後腦勺鼓起來的包,她夢遊的時候自己磕到的嗎?”江宜月質問。
鳳曉白笑道:“湛藍的脾氣,大家都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雖說不清楚,但絕非阿橋一個人的責任。阿橋的性子是冷了些,但不去理會,也就罷了。一個屋簷下,又何必鬧得太僵呢?回頭我還是勸勸湛藍吧。”
賈文靜聽得火冒三丈,竄起來指著鳳曉白的鼻子道:“真是氣死我了,又蹦出來一個孬種,你老姐我也不和你廢話,只問你,那極品男在哪裡?!讓他出來受死!”
鳳曉白還未及勸阻,只聽得裡面房門一響,一道人影便已晃了出來,還穿著睡衣,釦子系得很緊,一頭長髮散亂,分明是一臉睡意,一對深黑眸子卻是寒意四射,冰冷刺骨。
“我說過,我討厭別人打擾我睡覺。”孫橋說。
“恐怕你以後再也睡不了覺。”賈文靜冷道,又扭頭從江宜月身後拉出躲躲藏藏的程澄,“別他媽藏了,過來認認清,是這人嗎?”
這還帶驗明正身的嗎?
程澄哭喪臉,“……嗯……”
孫橋的目光落到程澄身上,“是你這個女人啊,怎麼,帶人尋仇來了?”
“……沒啊……”程澄兩腿發軟,江宜月一把架住了她,“有點骨氣!”
孫橋輕笑,“你也就這點本事,賤人。”
晴天霹靂!
火上澆油!
於是。
眾人憤怒了!
羅敬開為了展現自己的男性風采,搶在賈文靜之前衝過來,揮舞拳頭,“辱罵女人算什麼男人 ?'…99down'!向程澄道歉!”
孫橋慢悠悠地抓住了羅敬開襲過來的拳頭,唇角一翹,稍稍用力。
“啊啊啊!痛啊!!”羅敬開的右手軟綿綿地耷拉下來,他很沒男子氣概地當眾淚奔,迅速撤退。
“真不是個男人!”賈文靜毫不同情地啐了羅敬開一口,風風火火衝了過去,“你就是欺負了湛藍和程澄的極品男嗎?”
孫橋沒搭理她。
賈文靜大怒,飛起一腿,橫掃極品男下盤。
砰!
嗯?
怎麼像踢到了樹幹一樣?如此堅硬?
賈文靜心涼,用力十成!再掃!
砰!
孫橋紋絲不動,雙腿仿如生根。
手腕用力,雙手撐地,兩腿齊齊發力,再掃!
砰!
孫橋猶如大松樹,風吹不倒,四季常青。
沒見過下盤功夫如此紮實的人!
賈文靜還在犯傻,孫橋已經動了,一腿過去,賈文靜痛呼一聲,擦著地面好似溜冰,直接溜到大門口,身子重重撞倒了衣服架,嘩啦啦一通亂響,程澄叫喚著撲了過去,“老姐!老姐!”
江宜月大驚,“你?!你這個極品男,打女人算什麼男子漢?!”
孫橋冷笑,“我早就和那個姓湛的女人說過,我不是什麼君子,無所謂打女人。”
江宜月血氣上湧,本想抄起一瓶子丟過去,拿到手裡才想起來這些都是湛藍的錢買來的,摔不得啊。
不知如何是好之際,孫橋已經轉身欲走,江宜月哪裡肯讓,追將過去,“站住!今天一定要把話說清楚,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但你來了這裡,就要守這裡的規矩……”
她邊說邊走,說到“規矩”的時候已經近了孫橋的身,右手伸出欲抓住孫橋的後襟,鳳曉白那一聲“不要”已經叫晚了!
孫橋猛地旋身,一掌排開推來,頃刻間江宜月只感到似有滾滾巨浪潑天襲來,一陣掌風便令自己胸口發悶,眼看著那凝著內力的手掌拍了過來,腦子嗡嗡什麼都沒來得及思索的時刻,只聽鳳曉白一聲“留情!”隨即人影一閃,廳內眾人聽得手掌相對發出的一聲悶響,再定睛看去,只見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