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野蠻了呢。”
江宜月嘀咕道:“可是湛藍,我記得你家管事的應該是你啊,那擀麵杖拿在你的手裡哎。”
湛藍箏說:“名義上的。實際是我老子,再實際一點是我爺爺。不過我也懶得管,我要是真管事了,以後就沒人陪你定期做面膜了。”
江宜月暈乎乎道:“哦……那你還是繼續這樣子比較好呢。”
湛藍箏將手頭的雜誌又翻了一頁,她安靜地呆了一會兒,忽然道:“月亮……萬一哪天我和家裡徹底鬧翻了,你幫不幫我啊?”
“說什麼吶!我當然幫了。不幫你幫誰?”江宜月很仗義地說。
“哼,女人有了男人,就會讓友情變味。萬一到時候你結婚了,還能保持熱心腸嗎?”湛藍箏笑著放下雜誌,“好了沒?你都貼了一個小時了。”
“快了。”江宜月道,“你放心,我是不會把你放到任何男人的後面的,我保證,你很重要,真的。”
刺——
一腳急剎車,使得湛藍箏從亂七八糟的回憶中滾了出來——差點滾到靠窗而坐的兩個人的膝蓋上。
她不悅地直起身子,此時人潮湧動——原是到站。車門開了,下去不少人,一部分年輕的都朝著沿街酒吧流去。湛藍箏感到周圍的壓力小了不少,鬆了口氣的同時看向窗外,試圖找點綠色的東西養養眼——看了一下午豎版小字都快累死了。酒吧旁側的那顆大楊樹一臉死相,枝葉低垂,半掩著酒吧招牌——
奈川。
湛藍箏覺得這名字好像在哪裡聽過,不過她沒有細想,灌入耳朵裡的都是司機的嚷聲——車前門正在上人,中間的人都不往裡面走,造成了一個小小的擁堵,司機不耐煩地喊著“都往後面走走”,排隊等著進站的車子開始不滿意地按喇叭。
湛藍箏心平氣和地望著車窗外,一輛雅閣小心翼翼地停到了腳踏車道,一個衣著時尚的女人走了下來,她關門的時候,對著後車玻璃點點頭,似乎裡面還有人。然後她看了看四周,提了一下快滑下去的坤包,踩著輕快的步伐進了酒吧。
廖清奇。
湛藍箏的身子向前傾了傾。
一輛計程車停在路邊上,一個穿著校裝的大男生追進了酒吧。
緊接著,又是一輛計程車停了下來,一個女子匆忙地下了車,又匆忙地進了酒吧。
文遠淑。
湛藍箏一怔,電光火石間,她抓起書包推開人群,頂著一堆的抱怨,她直接跳下了三級臺階——車門在她落地的剎那關閉了。
公車若無其事地開走。
“文遠淑!”湛藍箏叫了幾聲,跟著跑到酒吧裡,卻讓一個衝出來的大男生撞到了一邊去。
“我靠!”她捂著痠痛的鼻子咒罵了一句,轉過身子卻又讓奔出來的文遠淑給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