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藍是好人,但極品……”程澄掰手指。
“程小姐。”隨著清亮的男聲,文質彬彬的鐘錦走來——身邊還跟著滿面春風的廖清奇。
“公司兩點上班,不要遲到。”鍾錦提醒,程澄連忙答應。廖清奇笑問:“這麼快就熟悉新來的員工啦。”鍾錦低聲說:“她是我聘來的麼。這一位是——”
目光落到江宜月身上,程澄慌道:“我朋友,不是這裡的……”
“我知道,這位小姐和這座大廈的氣質不符。”廖清奇說。程澄傻樂,江宜月有點不高興,沒理會廖清奇,勉強與鍾錦握握手,目光順勢落到了對方那隻銀戒指上,鍾錦微笑,“江小姐在看這個?”
他舉起右手,食指上的銀戒,光芒低調,“我可是單身呢。”
江宜月面色平常,廖清奇不依道:“剛見面就和女士談論這種話題,你太失禮了。”
鍾錦笑而不語,程澄嘀咕,“他不是有女朋友了麼。”
嗯……大家都聽見了。
廖清奇眸光一冷,“經理的女朋友?我怎麼不知道呢?”
“赫莞爾啊,好像是湛藍的高中同學呢。”程澄急忙看江宜月,後者點頭。鍾錦攤手,“私人問題還是下班後聊比較好,程澄還沒吃飯吧?不如……”
“我請程澄吃飯。”江宜月拉起程澄的小手,鍾錦又仔細看了看江宜月,“好的,程澄,別忘記時間。”
程澄拼命點頭,直到鍾錦和廖清奇都走遠了,江宜月才說:“你老闆?”
“嗯。”
“旁邊那女人很討厭。連香水都不會擦,嗆死人了!”江宜月反感地說。
程澄一個勁點頭——很傲慢,不好相處呢。
“辦公室人際關係複雜,你可注意點。”
程澄只有點頭的命了。
飯後,程澄送江宜月出去,望見三亭湖邊圍聚一堆人,救護車,警車的頂燈閃爍。兩人過去打聽,旁邊中學又有一個學生溺水身亡了,程澄和江宜月都沉默不語,看著一位女刑警扶著一臉痛苦的女子走來,江宜月招呼,“老姐!”
賈文靜正準備扶死者老師到旁邊問話,聞聲抬頭,“呦。”麻利地將人交託同事,快步走來,“你們怎麼在這兒?”
“程澄在這兒上班,我給我們的合作公司遞交案子。”江宜月說,“怎麼了?”
賈文靜道:“一孩子,溺水身亡。”
“野泳嗎?”程澄問。
賈文靜沉吟,“這個……還沒出結果呢。即便是野泳,也得弄清是體力不支,還是別的原因。”
“這湖裡已經淹死三個了。”程澄快嘴說,“上週有兩個,新聞還報過呢。”
賈文靜點頭,“就是因為短時間內出了三樁事兒,才讓我們過來看一眼。不過從現場跡象和目擊者的證詞來看,沒有什麼謀殺跡象。當然,驗屍報告還沒出來,我也不能誇口。”
她停了一下,“程澄,那極品沒欺負你吧?”
“啊?”話題轉得太快,程澄一時沒反應過來,“……他……和我在同一個公司……”
“什麼?!”賈文靜一聲吼,柳樹上黃鶯拍翅膀,飛走。
程澄捂耳朵,“沒事的沒事的,他沒有欺負我,我也沒有招惹他,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和平相處!”
賈文靜驚歎,“如此重要的事……”
“小賈!”替賈文靜問話的女刑警快步過來,“我得幫陳隊的忙,你負責一下吧,這是一半的筆錄……”
遞的太快,掉落程澄腳下,程澄七手八腳地蹲□子給撿起來,還好奇地看了一眼,賈文靜趕快扯過來又給蓋好。
“小丫頭,快回去工作,別到處瞎說。”
“這個被問話的人叫文遠淑啊?我好像在哪裡聽過呢。”程澄扭著小臉回憶剛剛偷瞄到的內容。
江宜月一怔,賈文靜敏銳,“認識?”
江宜月哦了聲,“有可能是湛藍的高中同學,我見過幾次,但是沒怎麼聊過。”
賈文靜說,“既然湛藍認識這老師,我就跟她打聽好了,晚上去湛藍家。”
“那老師有問題?”程澄壓低聲音。
“她班上連死兩個孩子,而第一個死的孩子也是她學生,我有點興趣。”賈文靜說,“你們先走吧,路上小心,程澄,記住,別讓極品男欺負!”
晚上,鳳曉白開車來接程澄和孫橋——時間卡得很準,並且挑了一個不顯眼卻能看到大廈出入情況的絕佳位置。所以孫橋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