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攀談起來,才知她是為了學生溺死的事,特來找湛藍箏。她剛要問“為何不去找警察”,門鈴又響了——這回便是賈文靜,她換了休閒裝束,和程澄調笑著,看到沙發上的兩個人——鄙視地瞥了眼孫橋,目光落到文遠淑身上,“文老師?”
“賈警官。”文遠淑點頭,賈文靜唉呦,“這糟糕的姓呦!我是真警察啊!”
程澄和文遠淑都笑了,孫橋撇嘴,似乎在說“蠢女人”,視線倒還凝在螢幕上,那裡面為了奪家產的兩兄弟,已經快打起來了。
手段低劣,孫家奪權,才不這樣低階呢。
孫橋邊看邊在心中評論。
文遠淑開始向賈文靜打聽案子,賈文靜說:“法醫鑑定的結果,的確是溺死的,沒有外力逼迫,也沒有服藥的痕跡。”目光炯炯,盯著文遠淑的眼睛。
文遠淑遲疑,“真的嗎?”
“文老師有別的情況?”
“……沒……”
“你是湛藍的老同學了?”
“是,高中三年都在一起,上了大學,聯絡少了,但沒有斷。”
“好巧,我可是湛藍的初中姐妹了,也是沒斷聯絡。”
“是啊是啊。”
“沒想到一個案子,居然就把大家都套到一起,世界太小。”
“是啊是啊。”
“學生遇難,心情不好,所以文老師找湛藍傾訴嗎?”
“是啊是啊……”
“找傾訴物件一般都是家人吧,不過文老師好像還是單身,父母回了老家,兄弟在外地工作。”
“……賈警官調查很快啊。”
“幹這行的嘛,對疑點當然敏感。”
眼睛在電視上,耳朵在談話上的孫橋,心中冷笑:
這老師有問題嗎?要不調查她幹嗎?
程澄傻呵呵,坐在一旁啥都沒聽明白,只偷瞄孫橋:
他看電視的樣子,好專注,好認真,好有型啊……
“賈警官,你難道懷疑我嗎?”文遠淑惱怒的抗議,將程澄從YY中驚醒,身子抖三抖,孫橋斜眼看她:
真是個蠢貨。
文遠淑已提起手包,“抱歉!看來我來得唐突了!”
“別誤會。” 賈文靜道,“只是今天中午,文老師事先就出現在三亭湖,倒是唐突。”
程澄激動了:
案情有貓膩?!
文遠淑久久沒動彈。賈文靜道:“文
老師,白天罰學生站,晚上還要罰自己嗎?”
文遠淑直著眼神坐下,“您……您直說。”
“有幾位目擊證人證明,早在十二點五十分左右,您就匆匆跑來,沿湖張望後,開始打聽一個學生。而那會兒您急於找到的,正是在一點零三分,被其他野泳者發現,突然沉底,卻立刻沒了蹤影的死者——羅紹磊。”賈文靜歇了下,“您怎麼解釋呢?”
文遠淑疲憊道:“午休的時候,有學生反映,羅紹磊要去湖邊涼快。學校因為野泳已經走了兩個孩子,還都是我的學生,尤其是第二個孩子丁智禮,是我班上的。我害怕再出事,就出來找他。”
賈文靜嗯了一下,“那個我們可以稱之為打小報告的孩子,是誰?”
“對不起,這是孩子們的隱私。”
“我理解,您的確是好老師。”
“謝謝。”
“但是我也因此無法證明您所說的真偽。”
“賈警官,難道我中午不在辦公室批改卷子和作業,不在教室裡和孩子們聯絡感情,卻要大張旗鼓地跑到湖邊去……做那件您懷疑我會做的不好事情嗎?”
賈文靜搖頭,“我相信您不會,但是我也相信讓您丟下了班上學生,到湖邊找人,是另有原因。為了您班上的學生,在失去兩個朝夕相處的同學後,能夠平靜地繼續學習,我希望,在我們找他們問話之前,您能說實話。”
“你們有什麼證據……”
“我們的確沒有證據,但是有解釋不通的地方。一件案子的完結,是要讓它從裡到外,從頭到腳,任何一條筋骨脈絡,都暢通無阻,不允許遺留哪怕比螞蟻還小的疑點。”
室內沉靜,不知何時,孫橋關了電視。
“所以,”賈文靜將杯子放好,“文老師,您不僅要解釋為何提前出現在湖邊,而且要解釋一下,週日下午三點十分左右,您為何也提前出現在湖邊,四處打聽一位學生,而這位學生,正是第二位死者丁智禮?還有,這週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