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覺得不對勁呢?
“老師,我沒那意思……”
“本科也是念歷史的?”
“是。”
“報考的時候,第一志願是這個學校這個專業嗎?”
“是。”
蕭婷抬頭,“你家裡同意嗎?我想歷史這個專業,在國內依然不是很吃香,而這所學校的歷史專業雖然很好,但名聲也只是在圈內,學校整體沒有就業優勢和知名度。”
“他們很尊重我的意見。”湛藍箏言簡意賅。
湛藍箏的畫外音:此乃紅果果的假話。真相是我爺爺和我老爹老媽都要發癲了,我老爹更是很沒品地搬出家法抽出藤條修理我,硬是要修改本人的志願,說是第一不許到這所學校,第二不許再學歷史。為啥?我怎麼知道?我就知道我的能力考這所學校是最合適的,而且我喜歡學這個專業,跟我鬧?好!看是當爺爺的當爹的能鬧,還是當孫女當女兒的能鬧!
狹路相逢勇者勝。
最後的結果,自然是我大獲全勝。
蕭婷搖搖頭,“是嗎?那就想不通了……”
冷場。
湛藍箏沒話找話,“嗯,那您剛才說的對那個,和我長得像的那個朋友,是怎麼就去世的啊?”
蕭婷的目光凝了凝,她的手指掐緊了紙張,又輕輕鬆開。
“生命衰竭。她很坦然地,微笑著,每天都微笑著,一點點地撐著,撐著。她撐了一年又一年,最後的最後,終於是撐不住了,就闔上眼睛,睡了。”
湛藍箏沉默。
她坐在辦公室的椅子上。
看窗外陽光明豔,聞鳥鳴啾啾,聽到了響亮的鈴聲,下課學生的吵鬧聲。
但她內心平靜。
仿若空山雨後,獨倚小樓,望紅塵滾滾,自眼前逝去,再不復返。
心境淡然。
寵辱不驚,去留無意。
淚水忽然盈滿了眼眶。
一種想哭泣的衝動。
恍惚間,記憶深處湧起了什麼,但卻模模糊糊地抓不住。只那淡淡的哀傷,猶如一股層疊,褶皺的潮水,無聲漫過,又靜悄離開。
留在回憶沙灘上的,只是零碎的貝殼。
怎麼搞的?
非親非故,見都沒見過,為什麼聽這個民煮柿油老女人說那個死去的女子,我會有想哭的衝動呢?
今天腦子亂了,一定是一宿沒睡的結果。
“那她的親人一定很難過啊,她這麼年輕啊……”湛藍箏輕輕仰頭,讓淚水小心地退開,訕訕地說了這麼一句。
蕭婷突然合上了手裡的檔案——有點重,似乎含著怒氣。
她丟到了一邊去,起身道:“來吧,現在跟我去一趟國圖古籍館,有一些史料需要立刻查詢整理,用不了多久,就會有一個重要課題批下來,我已經決定由你來當我的助手,所以我們這周就要開始做史料搜尋工作了,任務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