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部分(1 / 4)

小說:我的地盤誰做主 作者:莫再講

了一段東山再起之神話的掌門湛青嶽,她的獨子湛修慈,大學畢業在即,是全校師生公認的優秀學生,低調公子,儒雅美男,謙謙君子;而薄舟更在壯年,女兒薄言,還是個流連在大學圖書館的勤奮女學生。

之後的事情,玄黃界已無人再提。

只最明白的,無非是薄舟莫名猝死後,應文思被術法反噬而死,應家正式分裂,一蹶不振;齊家改朝換代,腥風一片,齊之盛最小的兒子齊惠風接任——二十多年後,他的女兒齊音然,嫁給了湛明儒;薄言嫁給湛修慈,生下了湛明儒,湛明磊和湛明嬋;應泳思嫁給湛家一位不起眼的族人,生下了湛明嫣。

這裡面的事情,湛藍箏認為兩個字就足夠概括了:

陰謀。

但那都過去了,對吧?她想,那些人,死的都死了,老的也沉默了。

而老的,也都快了。

譬如薄言。

紅顏已逝,病容終生,精心的保養也只是蒼老的皇帝新衣。

不過湛藍箏還是很佩服祖母——久病臨終之人,髮髻整齊,臉龐擦洗得乾淨,露在嶄新被褥外的衣領還帶著茶香。

印象中的祖母,深居簡出四十餘年,幾乎不見任何人。

揚起臉,希望能回憶出一些和祖母在一起的點滴溫情,好讓淚水應景滑落。

腦海中有的,只是最客套的生辰日與節慶日的問安。

她曾經問過,為什麼奶奶老在那個院子裡待著呢?

答覆永遠都是“你奶奶喜歡清修,萬萬不可打擾”。

湛藍箏從小就不是一個聽話的,但唯獨聽了這句話——因為她對那個呆坐在院落躺椅上的痴呆老人,也實在提不起興趣。

直到今天這一刻,她方意識到,原來還有這樣一位血脈至親,存在於自己的生命中,但卻在尚未親近熟悉的時候,就將如流星閃過,不會再看到了。

剛剛說認識你,好開心,下一刻出口的,就是再也不見。

被褥微微拱了拱,湛藍箏湊過去,看到薄言睜開眼,瀕死人最後的精神,已經注了進來。

“奶奶。”湛藍箏在她耳邊喚了一聲。

薄言緩緩看向她,忽然一亮。

“嬋兒?”

湛藍箏黯然道:“奶奶,我是箏兒。”

她握住薄言放在被子下的手——即便已病危,那隻如柴的手腕上,還套著冰涼的玉鐲。

湛藍箏更加心酸,她握住祖母的手腕——卻被掙開了。

還在發怔的時候,薄言只顫顫地說:“你是箏兒。”

她閉眼,胸脯在被褥下哆嗦著。

“你是箏兒啊。”她說,“我知道,你是儒兒的女兒,是湛家現在的掌門。”

湛藍箏不再說話,薄言只是停歇了一下。

“我生了兩個男孩,大的那個是儒兒,小的那個是磊兒。我當了媽媽,我讓湛修慈當了爸爸,我真的很高興,我以為湛修慈也會高興。但是湛青嶽不高興。”

因為湛家傳女,所以曾祖母要的是一個女繼承人。她就我爺爺一個兒子,指望的全是孫女了。兩個孫子,她當然不高興了。

湛藍箏想。

“她不高興,湛修慈也不高興。他們母子兩個真像啊,人前人後,隻字不提,只是無視了我的存在。”薄言喘了幾口,“冷漠。”

愛的反義詞,我明白。

湛藍箏繼續想。

“後來,我終於給湛修慈生了一個女兒。”

薄言突然停了,大概是在休息。

湛藍箏挺了挺背,覺得那些被藥膏黏住的面板,繃緊到了頂點,再動一點,就要破開了。

薄言睜開眼睛,盯著天花板。

“我給湛修慈生了一個女兒,我給湛青嶽生了一個孫女,我給湛家生了一個繼承人。”薄言顫抖著胸脯,慘白的臉上翻起一抹抹潮紅,“我終於給他們生出來了,他們想要的,我給他們了。”

不是單純地給他們,姑母也是你的女兒!

湛藍箏本能地抗議起來。

“但他們給我的,除了繼續的冷漠,還有殘酷。”薄言的胸脯起伏得更厲害了,“他們不僅對我這樣,竟然還——”

她猛地揪住了湛藍箏的手,五指好似鐵鉤般有力。

“湛修慈,他竟然還敢這樣殘酷地對待我給他生的女兒。”薄言一字一句地說。

姑母?

湛藍箏下意識道:“奶奶?您說姑母?您說明嬋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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