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人下來啊。”湛藍箏翹起二郎腿,很大爺地笑道,“怎麼?難道本掌門還要客客氣氣地求他們那對奸 夫淫 婦了不成?”
“湛藍,有話好好說。”鳳曉白好聲好氣地勸道,“鬧到大庭廣眾之下,只會讓人笑話你莽撞而不成大器。
第四隻傀儡飆上藍天。
“程澄讓人那麼欺負了!難道還要我坐視不管嗎?!”湛藍箏近似咆哮著,鳳曉白讓無良女友飆出來的聲波,撞到不得不閉眼,“可是你也不能這樣報復!”
“我不是報復,我是讓某人知道一下——姓孫的,你XXX地給我滾下來!”湛藍箏躥到車頂上,朝著樓上嚷嚷。
一道黑影從被撞碎的窗戶中飛撲而下,朝著車頂墜來,鳳曉白喊了聲“小心”,一把將湛藍箏拉下車頂,抱入懷裡退開數米遠,只聽得砰一聲響——車頂癟了一塊,那黑影藉著拍車的力道,消去一半下墜之力,在半空中一個漂亮的翻身,將平衡徹底扭轉過來,待他落地之時,只膝蓋彎曲,兩腳踏了個紮實。
砰。
水泥花磚沉下去了兩塊——正是鞋底所在處。
拳頭握緊,孫橋穩了身子,他緩緩直起來,兩眼一眯,目光中充滿了“我要抽人”的意蘊。
“有事說事。沒事就滾。”孫橋森然道。
視窗已探出一堆腦袋,門廳處有高跟靴子,踏踏的聲響,湛藍箏瞥了一眼——方丹霓略微緊張地跑了出來,就停在不遠的地方。
“湛藍?”她叫了一聲,“你幹什麼來了?”
湛藍箏也不理會她,只擺脫了鳳曉白,“孫橋,你和程丫頭的事情,我一直都沒管。但是你不要因此就認為,可以隨便戲弄程澄。你如果對她沒興趣,就別老三不五時地去撩撥她,尤其是不要帶著——” 湛藍箏用一記冷笑,代替了人名。
“程澄自己都不提,你有什麼資格來管?” 孫橋聲音很輕,表情卻愈發陰沉。
湛藍箏逼近了他,“程澄辭職了!今天你們倆離開她的公司後,她就辭職了。方丹霓,要不要給我一個解釋?”
“她辭職關我們什麼事情嗎?”方丹霓恢復了從容,抱著雙臂走來,窈窕的身子一扭一扭,“湛藍啊——難道我就不是你的朋友了嗎?”
“我們都是交往這麼多年,從未斷開過的朋友。我早就說過不會多管,但是也不能不管。你也好,程澄也好,我希望的只是你們形同陌路不要天天互相攻擊。方丹霓,如果你真的閒在到非要去找程澄的麻煩,那麼我給你一點建議,有空的話,去和岑嬌娜多聊聊吧。”湛藍箏說。
方丹霓笑得聳肩,“岑嬌娜?嚇唬我哦?嗯——可我都不記得她是誰了。人家和我有關係嗎?”
雙臂熟絡地纏上了孫橋的右手肘,“阿橋,鍾先生還等著我們回去開會呢。不要為了這些莫名其妙的瑣碎,來耽誤我們的安靜時間好嗎?”
“你別太不要臉!”湛藍箏衝方丹霓叫道,她扯開方丹霓,揪住孫橋的領帶,按著他的胸膛急速退後好幾步,眼看就能把這個極品男按到車上去,然後舉起拳頭朝著他那張冰塊臉揮下——
孫橋的左右手齊出,利落地擊到湛藍箏的麻穴上,趁她疲軟之際,五指一出拿了她的右肩窩,右手卡在她的脖子上,一個旋轉,將湛藍箏反按在車窗上!
湛藍箏已從微麻中緩過勁來,綠光一亮,法杖毫不遲疑地打在孫橋的頭頂——
“湛藍!”鳳曉白已來不及阻止,綠光從孫橋頭頂綻開,好似棍子撞到一灘水中般,光芒亂濺,孫橋鬆開湛藍箏,方丹霓已驚叫一聲扶住了他。
“幹什麼呢?”鍾錦匆匆走出來,孫橋將方丹霓推到地上去,他冷冰冰地注視著湛藍箏。
嚓——
一把匕首出現在孫橋的手心。
他舉起來,刀尖指向了湛藍箏。
“收起來!”鍾錦小心地扶起了方丹霓,“有人已經報警了!不要把事情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趁著警察沒來,大家找個地方,和和氣氣地談,好不好?”
孫橋不屑地看了鍾錦一眼,“目前,還沒有人能夠這樣命令我。”
話音一落,匕首飛了出去,讓鳳曉白截下了。
“孫橋,湛藍的確脾氣不好,但是你也別太過分。你知道她就是這個性子,願意為朋友出頭討公道,但是並無真正的傷害之意。堂堂男子漢大丈夫,欺負女人很好看嗎?”鳳曉白心平氣和地說,同時張開了手心——匕首已斷成數截,落到了地上,“如果你堅持要戰的話,那麼我會應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