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藍箏想。
其他人作何反應,湛藍箏管不了,因為湛明儒的聲音又響起了。
“你的警察朋友就一腳過去,讓他閉嘴,別說真相?”
“爸——我那老姐是腿抽筋了,她天天搞動作,偶爾不動作了,腿就受不住了。”湛藍箏笑眯眯道,“老姐,老姐!我爸不信你腿抽筋啊!要不你再給小羅一下子?”
賈文靜正用一副噁心的表情面對方丹霓,聞聽此言,二話不說,一個掃腿把羅敬開放倒,“腿肚子還硬著呢,抽完筋得多活動。”她理直氣壯地拍拍小腿。
但是羅敬開站在了方丹霓面前,倒下去的時候,兩手一帶——
咣噹!!
沙拉塔斜飛到孫橋身上——他利落地一個後退,袖口還是沾上醬。
包間裡頓時安靜下來。
羅敬開縮著身子滾到一邊去了,賈文靜也怔了,她和朋友處,一向率性,不似在崗位上那樣瞻前顧後,何況又一直擔心湛藍箏的情況,見她那麼一說,必是要自己幫忙掩護,遂想也沒想,立馬做了,可不知道,還會有這般後果——但也不能怪湛藍箏喊得時機太巧,就埋怨幾句老天爺,最後只好道:“哦呦!對不起哦!”
孫橋若是領情,就見鬼了,“你眼瞎了嗎?”
啪!
岑嬌娜哪裡還能聽下去,一雙筷子拍到桌上,只拍得掉漆。
程澄卻比誰反應都快,搶先一步攔過去,“孫橋。”
小丫頭站在賈文靜前面,“反正我站在老姐前面。”
她對走過來的孫橋,平靜地說。
孫橋扣上她肩膀,“滾。”
容采薇到底沒攔住岑嬌娜手裡的杯子,那超大號的厚玻璃杯,對準孫橋的額頭,呼呼撲來。
孫橋看也不看,反手一格,杯子又呼一下,衝向岑嬌娜的腦袋。
鳳曉白一拍桌子,一根筷子彈入空中,直直插過去,竟貫穿整隻厚玻璃杯子,將它生生釘在了七八米開外的牆上——從湛家人的桌面上飛過去的。
嚓——
杯子四分五裂,筷子深入牆壁,巋然不動。
鳳曉白的目光卻不是看向孫橋,而是落到湛家這桌——最先對上的,就是湛明儒的眼睛。
“欺人不要太甚。”君子白一字一頓道。
湛明儒微微冷笑,看了湛藍箏一眼,倒不說話。
孫橋似也受了這警告,雙手垂落身旁,方丹霓抱住他的胳膊,“阿橋,算了。畢竟都是熟人,咱倆再去拿一份吧。”
孫橋未置可否,方丹霓拽著他要走,程澄忽然道:“方丹霓,我看你也忙了這麼久,累得很吧?還是我去拿沙拉,你好好歇息一會兒,看你那高筒靴子,七八厘米的根,再走幾步,水泡都該破了。”
方丹霓輕笑,“謝謝丫頭了。你工作場合和我不一樣,我必須得穿高階的帶根鞋,不似你隨便弄個小布鞋就OK。我早已適應,所以不必麻煩。何況我剛才和阿橋配合得非常好,畢竟我們在一起工作那麼久,平時住得也近,一起弄案子,策劃標書,也常去西餐廳弄幾個沙拉造型呢。阿橋,你看呢?”
孫橋依然不言不語,面色宛若暴風雨前的天空。
程澄平靜地說:“孫橋,你是幹體力活的,你說吧,和誰去?”
“不用麻煩,丫頭。”方丹霓親切笑道,“我和阿橋比較默契,在公司裡,鍾經理也是認可的呢。”
“我沒問你。” 程澄冷道,“你能讓孫橋說嗎?總是開口替人家回答問題,他當然沒法說話了。孫橋,說起來,你還沒對我說一句‘新春快樂’呢。”
她看著孫橋道。
“別介意啊丫頭,阿橋沒和任何人說。他本來就不愛來,若不是我非拉著他,他才不會出來呢。”方丹霓笑道。
“Oh my 佛啊!可憐我一下,告訴我,咱們這裡到底誰姓‘阿’?”岑嬌娜忍不住嗆道,“有姓‘阿’的嗎?我怎麼不知道?站出來讓姐姐我看看啊!”
程澄頭也不回道:“八女王,你別說了。我自己能——”
方丹霓卻似是逮住了時機,笑道:“我們這裡面誰姓‘八’啊?我剛剛只聽到湛藍喊‘爸’呢。何時又蹦出個‘八’啊?八女是什麼?八卦女嗎?怪不得喜歡廢話,跟個饒舌鸚鵡似的。”
岑嬌娜將盤子咣噹一下,只笑得天下太平,“八女再糟糕,也比妓女好麼。”
方丹霓無辜地說:“嚇啊!這裡有妓女麼?在哪裡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