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藍箏笑道。
蕭婷沉默一下,“恩怨分明,不要株連,不要趕盡殺絕,給自己留點餘地。湛藍箏,記得人在做,天在看!”
湛藍箏自言自語地說:“您和我姑母一樣善良。”
“這句話就是你姑母一向信奉的。而我也很聖母地希望,全世界的人都能那樣無害人之心,像你姑母,傻就傻點吧,但是不會整天琢磨著如何害人。”蕭婷冷冰冰地掃了湛藍箏一眼,“真可惜。你只是長得像她。”
“我猜,您現在更討厭我了。”湛藍箏笑容可掬,蕭婷不再搭理她。
師徒二人往名大南門走——路旁一家小吃店,忽地開了門,剛好冷風捲過,一個女子叫了聲“好冷”,然後男子就說:“誰讓你丟掉圍巾了啊。來,圍我的。”
“那還不是你撞邪一樣拉著我跑啊,真不知道你剛剛是不是看到鬼了呢。”
“我補償你好了,我的圍巾,手套,帽子都給你保暖用。一輩子都不用你還。”
“不用了,三土,真的不用,你別摘啊,我不怕冷的。我剛才是和你開個玩笑啊!”
湛藍箏和蕭婷都停住了。
那女子正不知所措地推卻著湛垚遞過來的圍巾,抬頭呆了。
“湛藍?”她不可思議地小聲叫著,“你在這裡?”
湛藍箏的目光盯住了湛垚,餘光瞄著蕭婷。她離蕭婷近了一點,貼住了她——棕色大衣下,蕭婷的身子輕顫,又一點點繃緊。
湛垚把圍巾纏上江宜月凍得發紅的脖子上,雙手剛好放到了江宜月的肩頭,他有幾分尷尬,但更多坦然地注視著湛藍箏。目前,他和江宜月站得很貼近。
湛藍箏一言不發,她看江宜月的目光,愈發不善,氣惱迅速織就成陰暗色調的布匹,籠罩了本來還很燦爛的雙眸。
江宜月明白了,“湛藍,我不是存心不告訴你……”
“揹著我——”湛藍箏冷笑道,“搞這些鬼祟!江宜月!你明知道我討厭這點!你成心氣我!”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對你隱瞞的心啊!你還不相信我嗎?!”江宜月丟開湛垚,急切地跑過來,湛藍箏卻不著痕跡地,輕推蕭婷一把——向著湛垚。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