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包裡,湛藍箏警惕地護衛著她。兩個攜帶鉅款的女子輕快地回了車子,湛藍箏總算舒口氣,“這事算是差不多解決了。我先送你回醫院吧。一會兒你把錢拿出來,就幫我包到這裡——”
她將一摞報紙遞過來,容采薇接過來,“你安心開車吧,我幫你包。”
湛藍箏感激道:“謝謝采薇。你放心,阿翔的事兒,我會負責到底。”
車子開出幾站地,嘩啦啦的報紙聲停了會兒,容采薇說:“湛藍,先停下好嗎?我想方便……”
湛藍箏見路邊正好是一家高階商廈,知道里面必有衛生間,就停了車。
容采薇輕聲說:“那我先去了啊。湛藍……”
她提起手包,“湛藍,對不起。”
湛藍箏嘆了嘆,“好了,該說這話的人是我。”
“不。”容采薇抿了抿唇,她低下頭,“謝謝。我去了。”
“快點吧。嬌娜還在醫院等著咱倆呢。也真難為她了,連班都不上。這回連累你們了。”湛藍箏給了容采薇一個愧疚而鼓勵的笑,容采薇只低下頭,挎著沉甸甸的手包,一溜小跑,進了商廈。
對不起……
湛藍箏閉目想。
謝謝……
采薇跨起手包,一溜小跑,進了商廈……
眸子忽然張開。
不對!
湛藍箏跳下車,拉開後車座,看到報紙被疊成立方體。
開啟來,裡面包的是——
放在車後座上的毛絨玩具。
迅速追進商廈,湛藍箏看到商廈一層的側面,還有一組出入口,通向熱鬧的道路。
晚上八點整。
程澄和孫橋自花園溜達完,舒舒服服地回了病房。
孫橋痊癒很快。晚上查房的醫生也笑著說,這小夥子身子板結實,基本都復原了,可以提前出院。
“太好了。”孫橋一彎唇角,“爺早就受不了這個鬼地方了,天天讓一堆爛機器擺弄。”
“那是給你檢查的醫療器械啊!”程澄笑著說,“先別急著提前出院。都說了是下週三。”
她給孫橋蓋上被子,“時間得訂好,到時候我們要給你辦個慶賀宴會呢。”
孫橋不耐煩地甩開被子,“凍不死我的!你看看你的手,涼得跟個死人一樣,自己裹好了!還有,那個什麼亂七八糟的白痴慶賀會,不需要!老子就那麼像差點要死的人嗎?”
“逞什麼能啊!連著幾天都沒力氣說話的是誰啊。不是讓我天天餵飯擦身子的時候啦!哼。”程澄頗有幾分撒嬌的樣子,她捏了捏孫橋唇邊肌肉,孫橋剛要罵“白痴”,就聽到手機響。
“湛藍的。” 她笑眯眯地接了電話,“湛藍——我告訴你個好訊息,醫生說阿橋——啊?什麼?”
“丫頭。見過容采薇嗎?”湛藍箏一面開車一面急切道。
程澄怔住——哪壺不開提哪壺,湛藍不可能犯這種錯誤啊。
“對不起丫頭,但是情況太緊急了。”
此刻,湛藍箏滿腦子都是剛剛丁小剪給的訊息:
你那姐妹提了錢,目前跑沒影了。我這邊那幾個XXX非常憤怒,要追殺她,討回錢。
該死的容采薇,你讓無恥混蛋威脅了,為什麼不告訴我一聲?!
你就認定那些混蛋和我有關係?!
你遭遇鉅變,急需用錢,生命又被威脅,這些是很難承受……
但是你哪怕去報警,也總比這樣好啊!
“都是你那邊的混蛋!”她對丁小剪飆了,“你們憑什麼去威脅她?!”
“憑什麼?亡命徒辦事還要理由嗎?!沒當時輪了她就是給面子了!”丁小剪也怒了,“我不是沒提醒過你……”
“你提醒得太晚了!”
“那麼我告訴你,你最好趕快找到她!要是再晚點,屍體都收不回來!”
“丁小剪,你丫還想不想跑路?!”
“我知道你生氣,但這是我的問題嗎?!我不是那幫流氓的老大好不好?!我沒法對他們負責!因為這個,我都被他們懷疑呢!我還得想辦法脫離他們,立刻出國!你那個姐妹,叫容采薇是吧?真他媽黑!多少錢吶!是丫的嗎?!丫還真敢捲走啊?!就算咱們對不起她,就算小流氓威脅了她,那她堂堂正正去報警啊!捲款潛逃這算什麼呀?!她對不起我沒事,關鍵是她這麼一來,把你給弄得裡外不是人啊!”
“行了我知道!再聯絡。”湛藍箏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