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那孩子就是不聽話,自己找了個鳳曉白,還說能保護她。可最後怎麼樣?脫離了父母的保護,什麼男人都護不住她……”
齊音然又要哭,剛好湛明儒進來了,她趕忙忍回去。
湛明儒憐愛地注視著小女兒,親了親她的額頭,“當了掌門後,彆氣爸爸,聽了沒?”
湛歆愛乖巧地點點頭,“爸爸,你陪著我。我怕我壓不住家裡那幫人。”
“這個你放心。”湛明儒拍拍女兒的手,“他們不敢造次的。爸爸會盡快給你拿回法杖鎮住他們。小愛,登位後,先聽你哥哥的話,有緊急情況,就去找你爺爺幫忙。”
“那爸爸呢?”湛歆愛害怕地瞪大眼睛。
“爸爸……”湛明儒神色黯然,“你的登位儀式完成後,爸爸就要飛去美國……接你姐姐回家。大概要耽擱半個月左右。別怕,不會有事的。”
他又親了親小女兒,陸微暖帶著湛思晴,推門進來,“大哥,虛衡那孩子在書房也不知道弄出什麼事兒了,正急著喊你過去呢。”
“我讓他把護照給我拿過來,這麼點事,都辦不好嗎?”湛明儒蹙眉,直起身子,“我去去就來。”
他對妻子和小女兒說。
齊音然環著湛歆愛的肩,母女倆望著他,默默點頭,再看著他結實的身影,消失在門外……
陸微暖,滿意地笑了。
她向湛思晴點點頭,然後一起抬手——一道粉光和一道綠光,朝著還凝望門口的齊音然和湛歆愛,撞去……
書房的門斜開著,湛明儒有些不滿,大踏步走進去,“衡兒?又怎麼了?誰許你把門敞開了?!”
房內安安靜靜,湛虛衡倒在書桌後,只露出緊閉雙目的臉,似是昏迷。
湛明儒大驚,三步並作兩步衝去,剛搭上兒子的脈,忽覺背心上毫無徵兆地劇痛,一股火燒火燎的感覺霎那佈滿全身——他當即便知背後中了符咒的暗算,深恨方才急於檢查兒子的死活,忘記了掐訣架結界,可為時晚矣,那火燒感讓他瞬間喘不過氣來,只堅持幾秒鐘,便兩腿一軟跪倒在地,眼前黑糊糊一片,他努力甩頭試圖揮走這片黑暗,卻感到雙手被反剪到身後,手腕子一涼,聽得喀嚓輕響——
最後一縷黑絲被從眼中抽走,湛明儒動了動被扭到背後的手,立刻意識到,那冰涼的桎梏,是一副法銬。
兩隻傀儡把他架起來,轉過身,面對的是——
湛明嫣。
“你?!”湛明儒又驚又怒,奈何雙手被特製的法銬鎖住,阻礙了玄黃之力從心脈向手指的傳送,使不出玄術,手中又無法器輔佐,又因是被反剪至背後,縱使拼氣力,也遜色了太多。
“明嫣,你要幹什麼?”他臉色一沉,掙了掙——傀儡緊緊按住他,心裡不由開始發慌。
湛明嫣輕柔道:“大哥,您的線人鍾錦已經說出了您所做的一切事情了。我真沒想到,大哥您會是這樣的人。您竟然一直在非法監視掌門,陷害長女,包庇長子和幼女。甚至威脅姨婆,軟禁父親,私自下逮捕令和懲罰決議,意圖殘害親侄子。”
“你說什麼?”湛明儒驚怒交加。
湛明嫣嘆了嘆,“我們聽了鍾錦的坦白,也在思晴,思露和阿垚那裡,得到了一定證實。之後,二哥,二嬸還有我緊急商議,我們這三個家族主枝的族人,一致認為,小愛以有罪之身,繼承掌門之位,恐怕不太適合。而您,更是涉嫌違反數條家法,需被審訊。”
“湛明嫣!”湛明儒徹底明白過來了,“你竟真敢對我動手?!誰給你的膽子?!”
“大哥,您在講什麼啊?”湛明嫣心平氣和道,“您觸犯了家法,我們這些做弟弟妹妹的,只是按著規矩辦事而已。有什麼話——”
她提高聲音,“您到祠堂上,跟咱家的族人說吧。”
“湛明嫣!”湛明儒低喝,“今天是小愛繼位的儀式,玄黃界各家的掌門和高位族人都特來觀禮……”
“大哥,您放心。家醜不可外揚。這個道理,我比您還清楚。”湛明嫣和氣地打斷了湛明儒的話,“二哥剛剛已經對外宣佈,繼位儀式取消。目前,除湛家最重要的十幾位族人和德高望重的長輩外,其餘人,都已走得乾淨了。”
“老二?”湛明儒心裡一緊,“不,明磊雖然娶了陸微暖那個毒婦,但他絕不會反了我。我是他同胞的親哥哥!”
“二哥當然不忍心承認自己的親大哥,是個手段卑鄙,喪盡天良的小人了。”湛明嫣平靜道,“但事實擺在他面前,他也只好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