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就消失了。
陽光從雲縫後照射出來,草是老綠而發枯的,只略微有一些地方開始泛黃。
潔白的石碑上,空無一人,端端正正,躺在草坪上。
“月亮,月亮……”程澄帶著哭腔叫道。
江宜月說:“我看到了。別怕。走,不要管,越管,這東西越會纏身。”
她拉著程澄向穿樁區逃跑。直到看見正在六根杆子之間專心挪車的霍小可,看到聊天聊得熱火朝天的教練們,兩個姑娘才鬆了口氣。
“孫橋呢?!”程澄驚恐地說,“剛剛的變化,是不是……”
江宜月只是踮起腳努力看著20號車內,然後說:“太好了,符咒結子還在!以後咱倆可別離開這車太遠了。”
“孫橋!”程澄喊了一聲,江宜月看到孫橋臉色平板地走了回來。
“剛才怎麼回事?”程澄緊張地說,“你發現了什麼?”
孫橋和江宜月的第一個反應幾乎一樣,都看向了車內——霍小可依然是專心地看著點位,然後依序打輪。五彩繩編成的結子,還在後視鏡上掛著,輕輕搖曳。
繃緊的肌肉就鬆了下來,孫橋道:“還好。如果我沒判斷錯,剛剛試圖偷結子的,不是真人,是個傀儡。”
“傀儡?那不是玄黃之術才能催動的嗎?”江宜月輕聲道,“你沒看錯?”
“沒有。” 孫橋道,“黑髮白衣,平板的大眾臉……有些發硬的行動,還有……那個催動它的人。”
他眯起眼睛,似是自言自語道:“那才是真正要下手的本主。隱藏在那邊地下室的陰暗處,我來不及追他,只是過去了一掌,大概是拍到
他了吧……”
江宜月和程澄都聽不清他在嘀咕什麼。她們只覺得陽光雖然從雲層後開始流瀉,曬得大家都暖洋洋,卻抵不住腳心冒出的寒氣。
再接下來的訓練中,江宜月和孫橋都還好,程澄心神不定,錯誤頻頻,又撞了好幾次杆,最後從車上下來的時候,孫橋都嘲笑道:“這車子都讓你給弄得鼻青臉腫了。那顧偉峰蠻愛惜這輛車子,若是他從公安局被放出來,知道了,會掐死你的。”
程澄一臉恐懼,“真……真的……”她靠緊了孫橋,睫毛都跟著發抖。
孫橋忽然沒了逗她的心,“別一臉死相!告訴你,我眼皮子底下,不會讓你死透的。你就繼續白痴下去吧!”
程澄低頭不語。
三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