塌了呢。”
“真是他?”程澄叫後,還要再說什麼,卻聽得一陣車子駛過路面的動靜,轟隆的馬達聲愈發大了起來,孫橋便不懷好意地笑道:“喏。看啊,他還開著車過來了。”
20號車停在了綠化帶旁。副駕駛這邊的玻璃被搖下來,露出了顧偉峰陰沉的臉。
“就是他。”程澄緊張地對湛藍箏說,後者用戴著陰陽鏡的眼睛上下打量,輕輕搖頭,“沒問題。起碼目前沒有任何的問題。他就是個人,頂多是腦子不正常的人。”
“這是什麼?” 顧偉峰下了車,他揪下了那個繞在後視鏡上的符咒結子,對孫橋,程澄和江宜月惡聲惡氣道,“誰讓你們往我的車上隨便放東西的!”
他將結子朝著程澄的臉丟過去,孫橋利落地接住,隨手拋給了湛藍箏,並不說話,只是冰冷地看著顧偉峰,威懾力十足。程澄也是仗著人多,膽子大了起來,“教練。您回來啦?”
“我沒有離開過。”顧偉峰冷冰冰地說,“我的車在,我的人就在。”
程澄瑟縮道:“您這麼愛這輛車,挺好……可它畢竟是學校的財產……”
“小丫頭片子胡說!”顧偉峰暴怒了,他好似豹子一樣衝了過來,舉起粗壯的胳膊作勢要打程澄,鳳曉白及時攔住,孫橋將白痴程給拽到後頭來,“白痴就少說幾句,攪和事!”
“你知道我開了這輛車多少年嗎?!” 顧偉峰通紅了臉,他拼命要越過鳳曉白的阻攔,揮舞著雙臂朝著程澄怒吼道,“這個駕校成立了多久,我就開了多久!我一無所有,只有它!陪著我走了十年!它就是我的老婆!你敢隨便碰我的老婆?你敢我老婆是別人的?小丫頭你找死!”
“曉白送他到保安處。”湛藍箏頭也不抬地吩咐道,江宜月看著鳳曉白不費吹灰之力地點了顧偉峰,丟到20號車裡,朝著保安室開去,方鬆了口氣道:“他把車當老婆?還真是個戀物癖。湛藍,我記得你前不久還推薦我做戀物指數的測試呢。”
“是啊,咱倆都很正常啦。只是沒想到,還真就碰到了一個。”湛藍箏亂點著頭,只顧翻檢手中的那枚符咒結子,“親愛的,我要宣佈一條有趣的訊息。”
她笑眯眯地舉起那結子道,“這是假的,被調換過了。”
大好的豔陽天,速成班的學員們將迎來為期三天的科目三考前訓練。訓練後,他們就將進行獲取駕照的最後一門考試。然後首善之區的寬闊馬路上,將出現一隊隊新的“馬路殺手”。
但無論如何,並非新手就是殺手,而且即將取得駕照還是一件值得放鬆和慶賀的事情。大概是知道人間將有一批拿照的新手上路了,今天的太陽紅得格外起勁,天也透亮,回暖的溫度讓學員們的精神極為振奮,整個駕校當真是一派的欣欣向榮的大好和諧局面。那些曾經有過的不思議危險事件,也都靜悄悄地沉睡了下去。
“真的沒問題嗎?”可是程澄卻忐忑不安到了極點,她在上車前,又問了一遍,看著孫橋,握著江宜月的手,“我還是很怕啊。”
江宜月小聲對她道:“放心吧丫頭。湛藍和曉白就在咖啡廳守著,只要這邊出了情況,她會立刻趕到的。”
“如果情況是在瞬間就發生了呢?”程澄忍不住開始做最壞的設想,“車場這麼大,湛藍來不及呢?”
“曉白輕功很好,而且湛藍可以放傀儡的。”
“剎那間就出事了呢?輕功和傀儡都趕不及。”程澄還是不放心,孫橋拎起她的後領子,“那你就先死好了。”
程澄含淚,江宜月終於開口跟孫橋說話了,“你不要老嚇唬人好嗎?太過分了。”
孫橋斜視她道:“假正經。”
江宜月的臉蛋被氣得微紅,她努力用乾淨的語言與平和的口吻說:“自私自利的小人。”
孫橋將程澄當麻袋一樣塞進去,關上車門冷笑,“無私的聖母救下負傷的紳士男子,不錯啊。”
江宜月不由睜開了眼睛,“你……”
“他是我老闆,我會不知道嗎?” 孫橋譏笑,“忽然想起了中山狼的故事呢。”他自顧自上了車,江宜月腦子裡閃著“中山狼”三個字,尚不明白,還在犯愣的時候,剛剛趕來的霍小可就撞到了她,“哎呦對不起,怎麼還沒上車啊。”
他似笑非笑的看著江宜月,江宜月接觸到這目光,心裡開始不安,霍小可倒並不在意,“上車啊。”他主動去推江宜月,後者卻很不舒服地退開一布,霍小可再要去拉,一道黑影忽地閃到車後,引開了大家的視線——
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