珺給拖了進來,然後又用一個輕飄飄的小頭賬戶拖我下了水,紅果果地進行利益捆綁。”
丁小剪揚眉,“想不到啊,親愛的。我記得你數學一向不好,高考三次模擬,一百五十分滿分,我和莞爾每次都是一百二以上,你似乎是——五十三,六十,七十九。”
“剪子,這個不是數學問題哦,是常理推斷。”湛藍箏好心好意地解釋道,“你能揹著我,用不乾淨的手段把生意路子開啟,迅速斂財,這種實力,你要我相信你找不到專業的——”
她對著錢包,做出一個“洗”的姿勢,“——人士,怎麼可能呢?丁小剪,大家其實都不傻,以前只是我不願說破。我們三個,你,我,莞爾,在一起多少年了?”
她說著,慢慢攥緊酒杯,那裡,只剩一點點薄荷酒。
“好吧。我承認我卑鄙在先,但是你別陰險在後啊。在我的心裡,你與莞爾,都是純潔無瑕小天使,是我絕對不願意破壞的形象。”丁小剪笑容可掬道。
湛藍箏面無表情地說:“如果我現在抽身,那麼你絕對完蛋。”
“如果我現在翻臉,那麼你也好不到哪裡去。”丁小剪微笑道。
“所以我倆都得玩下去。”湛藍箏慢悠悠道,“我們彼此捏著,互相幫助,這是一個很河蟹的局面。”
“說得沒錯,我最欣賞這種局面,完美的藝術品。”丁小剪予以肯定,“只是你忽然借錢,讓我有點不放心。我不確定你有沒有足夠的償還能力,投資是有風險,好的商人要懂得估算和重新估算。”
“無論事情糟糕到何種地步,我都會想辦法讓你脫身。玄黃界有玄黃界的渠道,不同於一般的手段,我相信你對新奇事物的接受能力是很強的。”湛藍箏心平氣和地說,“我的投資比你還有風險。你是自願下海,願賭服輸的博弈者。而我跳下去,卻是被你的險惡居心所矇蔽。”
“喂喂,女人,你自己也有這個意思好嗎?要不然背後搞小金庫做什麼?別現在都賴到我身上,好吧,我承認我的確也有不良企圖。”丁小剪輕鬆道,“我們算這個賬沒意義。不過我認為,你剛剛給的保證,太誘惑我了,我幾乎要被說服了。還有嗎?你知道我喜歡吃很多糖。”
“送你去孤兒院的人。”湛藍箏莊重道,“我知道你有不少朋友,他們有他們的渠道,但是我可以明確說,他們查不出來。因為送你去孤兒院的夫婦,是屬於我這個圈子裡的人。所以只有我能查清楚。”
丁小剪微笑著,怔了。
她不由摸上脖子——春寒雖未褪去,大地總開始回暖,可是她依然捨不得,把這條藍色圍巾解下。
早已過氣的款式,冷色調,卻很暖和。
為了它的意義,甚至可以放棄了理智,而陷入蜃樓的夢幻中。
他們是誰?
為什麼給我取名字,又送我來了孤兒院?
為什麼,留下兩個假冒的名字和身份?
丁小剪不動聲色地甩開這些念頭,“我不在乎過往,只想創造屬於我自己的未來,隨心所欲。”
湛藍箏點頭說:“但是你真的不想知道,唯一的那聲‘媽’,是喊給誰的嗎?”
丁小剪握緊酒杯,好久,她笑了,“看來你還真查出點東西了。以前我小看你了。”
“你不是孤獨的。”湛藍箏宣佈,“先解決最迫切的,我去打探訊息,你去籌錢給我。如何?”
丁小剪了然地點點頭,“OK。一手交錢,一手交料,三天內必須了結,時間你定。”
“開下電腦,這裡鋪無線了。”湛藍箏說。
丁小剪笑道:“哎哎,女人,你可別過分啊。”
“有事,真的。”湛藍箏真摯地說,“同學,咱倆的麵粉都還沒磨出來呢,怕什麼呢?”
丁小剪搖搖頭,爽快地將電腦開啟,插上無線網絡卡。湛藍箏控制著滑鼠,進入天外居的介面,重新找回那個私人相簿的地址,將破碎人體飛翔的照片,一一下到硬碟裡,“找人幫我看看,這些照片是不是P出來的,要快。還有,儘量幫我打聽一個叫沈秋凡的人,男性,大概有四十多歲,或許從事水源環保,野生動物保護……”
“沈秋凡?是不是未婚,有著很古怪的追求,滿世界旅遊,只為了尋找他中意的水獺?”丁小剪打斷了湛藍箏的喋喋不休,聳聳肩,“如果咱倆說的是一個人的話,那麼他現在大概在巴西,反正跑不出亞馬遜流域。女人,你這麼驚訝地看著我做什麼?你忘了我的老窩是南美嗎?你不知道我常常要隱蔽在人跡罕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