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嗎?漂泊海外,好不容易才碰到一個同胞,自然要好好聊天了。哎,他真是一個怪人啊。”
“你有他的聯絡方式嗎?” 湛藍箏深深地吁了口氣,靠啊,姓丁的,你也太神奇了些,怪不得當年,一顆顆小腦袋落地的血腥中,你卻能活下來呢。
就衝這個,值了。
“我留了他的郵箱和手機號。”丁小剪輕笑,“雖然我給他的,都是假的吧。”
“對於你的人品,我不予評價。”湛藍箏言簡意賅地說,“拿來。”
告別丁小剪,已過了十一點,但是湛藍箏因為剛剛收到的容采薇的一通激烈電話,她還是風塵僕僕,打車趕到了容采薇的家。
進門的時候,都要十二點了。
客廳裡很熱鬧,戴翔在安慰妻子,岑嬌娜跟賈文靜嘀嘀咕咕了一大堆別人聽不清楚的話,讓賈文靜非常惱火,“天下本無風,八卦偏起浪!”她對岑嬌娜說。
“我和采薇都看到了!”岑嬌娜好似孵出一窩小雞的老母雞,伸著脖子和胳膊,手舞足蹈,分外得意,“讓湛藍給看看,是不是這附近真的有妖怪。”
“大晚上的,你們幾個叫我過來做什麼?”湛藍箏沒好氣道,“我可是千里迢迢打的趕過來的。”
容采薇依偎著戴翔,委屈道:“是你說的啊,一旦再看到那種東西,就通知你啊。”
“哪兒呢?人腦袋還是人手?逮起來下油鍋了?還是冷凍到冰箱裡了?”湛藍箏四處找。
“你們都嚴肅點。”
賈文靜不耐煩地說,“我明天有要事的,讓我早點回去睡一覺,好不好?你們這事兒是歸我們那兒的大歐管,我託他照顧你倆一下成了吧?”
“老姐你就管了這案子得了,又不是外人。”湛藍箏說。
“我要進一個專案組,沒法管。明天起,我就不能和大家聚會了,還有,別沒事老撥我手機啊。”賈文靜道。
“啊——那湛藍,就靠你了。”容采薇苦著臉說,“我和嬌娜都親眼看見,一張嘴,一條胳膊,一隻腳,還有一對眼珠子,都是分散的,還會飛。”
“遠處還有一隻無臉妖怪,它們最後都圍著遠處一堆亂七八糟,黑乎乎好似木板一樣的東西飛,後來就呼地落下去,不見了。”岑嬌娜補充道。
“對天發誓那不是幻覺。”容采薇信誓旦旦,戴翔也莊嚴地點頭,“我昨天也看到了,那個女人腦袋飛得很慢,我有充分的時間看仔細,確定絕對不會是看花眼。”
“外面好多人都看到了,人心惶惶啊。”岑嬌娜用唯恐天下不亂的嗓門說著,一屁股坐到沙發上開始喝茶解渴。
賈文靜被他們幾個吵得頭大,揮揮手,“妖鬼不歸我管,湛藍你自己看著辦。我明天就得去專案組報到,真沒時間跟這兒耗著。”
湛藍箏說:“什麼專案組?又出大事了?”
賈文靜道:“這個我不能說,紀律問題。湛藍,你要不要先去北屋看看情況?說起這個破碎人體飛翔案,報案的人越來越多,我看倒真有點問題了。”
湛藍箏便不勉強,戴上陰陽鏡,推開窗戶看向外面——只是濃濃夜色,零星燈火,偶爾有樹枝子搖曳,窗下間或有夜歸人急速走動,機動車悄聲往來。
她按著岑嬌娜的指點,將望遠鏡筒對準遠方那片荒地。晃動幾下後,撲入視野的,是一方突兀的小高坡,靜靜地聳立在那裡。它的四周都是低矮的荒草地,只它這麼一個起伏,好似平地上的陡峭崖壁。這個被強行拱起來的小高坡,此刻一片黑糊糊,孤傲而立,什麼也看不真切。
“沒問題啊。”湛藍箏輕聲道。
岑嬌娜說:“高坡,看到那個高坡了嗎?看坡底下,從那個坡的背面,伸出來一個長長的玩意,無臉妖怪剛才就坐在那上面梳頭髮。”
鏡筒內果然出現了一個暗黑的長條狀事物——大概是木板,大概是鋼筋,總是廢品無錯。
“上面什麼都沒有啊。”湛藍箏說,她依然目不轉睛地盯著望遠鏡,“采薇,戴翔,那個坡底下,到底放了個什麼東西啊?看上去挺古怪的。”
“不知道啊。”戴翔二人一齊說,“那邊很荒涼,這裡的居民都不去的。”
湛藍箏推了推陰陽鏡,她盯著那塊暗黑的長條,足足有五分鐘——或許是心理作用,她感到那條暗黑色,微微發出星星般的,藍白色的光來,又隨著風的吹拂,慢慢消沉下去。
“離得太遠了。”湛藍箏遺憾地抬起頭,“已經超過陰陽鏡可準確觀察的範圍內。采薇,從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