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給我發簡訊,通知我有一筆大額金錢從我名下的的賬戶上,轉賬出去了。我當時一看那數額……天啊……”
她將手機遞給戴翔,戴翔一看那條警示簡訊,也愣了,“這也太……太驚人了。”
容采薇也有點害怕,“太驚人了!我當時就嚇壞了,咱倆根本就掙不了這麼多錢啊!怎麼可能是從我的賬目上轉走的呢?我不可能有這麼個有錢的賬戶啊。然後我跑回家把咱家存摺都去銀行給列印了一下,加起來,也沒那麼多。而且除了咱家生活費的這摺子,基本上只有轉入,沒有轉出的記錄。你說這是哪個摺子呢?”
“你都確認過了?”戴翔問道,“會不會是你爸媽用你的名字開的?”
“我問過了,才不是呢。我連你爸媽都問了。”容采薇說,“後來我想了半天,覺得……會不會是湛藍的啊。”
“怎麼是她?”
容采薇猶猶豫豫地說:“其實……我當時倒是想到了……那天咱倆本來是要開幾個賬,好好分配一下錢的。順帶去了湛藍他們家,給湛藍送結婚請柬。結果讓程澄給……後來是湛藍把我的包送了回來。剛好湛藍要瞞著她家裡人,弄點小金庫,也要去銀行,又沒帶身份證,最後我倆就一道去了。然後我就幫著她開了兩三個賬戶吧……”
“兩三個?”戴翔問。
“那銀行人太多,太亂,我倆填了一堆單子,我當時不是還要買基金嘛,反正就亂成一團糟。也記不清楚了,叫到號,我拿了我的,還有她的那堆單子就走。密碼事先都說好了,統一就用我的生日。辦完了後,她拿了她那幾個摺子就走了,剩下的自然就是咱倆的。”
“這倒是清楚,可是你怎麼能隨便出借賬戶呢?”戴翔責備道。
容采薇說:“湛藍又不是外人,而且那都是正好的事情。正好湛藍送了我的身份證回來,正好她要去銀行,正好我也要去,她當時還開著車。咱倆又沒車,你難道還要我擠車嗎?”
戴翔嘆息道:“這也幸好是湛藍,自己的朋友,要是外人,那多危險。我估計這個賬戶可能是湛藍的,她家錢多,你若不放心,明天問問湛藍不就完了,嘿,她家的事情,又亂又神秘,反正不是咱們該淌的混水。以後記得點,身份證,賬戶別隨便外借,親戚,朋友都不行。”
容采薇點點頭,她收拾起存摺,“不過那錢,好多啊……”
戴翔親了她一下,“其實咱倆都可以消受哦。反正密碼是你的。”
“什麼嘛,這是人家的錢,何況我又沒存摺,”容采薇嗔怪道。
戴翔打趣地說:“你的身份證,你可以去掛失啊。然後那錢,就都是你的了哦。”
“胡鬧。”容采薇頂了戴翔一下,“你快忙吧。明天我給湛藍去個電話。”
戴翔吻了吻容采薇,快步回了北邊的小屋,此時已經雨停,窗外的滴答聲輕了些。電腦雖然進入屏保狀態,卻還放著舒緩的輕音樂——剛剛對賬戶的疑惑,自然就成了無關緊要的插曲。戴翔放鬆了神經,剛踏進屋內,就聽到樓下傳來一聲老人的驚叫,然後是一陣噼裡啪啦的聲響,似乎有誰倒地了。
他並沒在意,只是碰碰滑鼠,讓螢幕重新亮起,又端過咖啡喝幾口,想再去廚房添點水。
卻在抬頭的瞬間,愣住了。
窗簾,是拉開的——對,他沒有合攏窗簾,因為一直坐在電腦前,顧不上這些。所以面對著他的,該是漆黑的夜空,遠處點滴的人家燈火,是搖曳的樹影,是紗窗,和半開的玻璃窗。
但是現在,多出了一個東西——手。
一隻必然屬於女人的手,室內的節能燈光下,它白白淨淨,纖細柔弱,留著尖細的指甲,塗得紅豔。
小偷?!
這是戴翔的第一反應,但是隨即就打消了。
不可能,我這裡是九層啊!
難道是傳說中的女飛賊,施展輕功跳上來了?
然而接下來的情景,徹底打消了他的這個念頭。
那隻手抬起來了,露出了手腕。
卻沒有胳膊。
這是一隻會動的斷手。
戴翔目瞪口呆地看著這隻斷手,噼啪拍了拍玻璃窗,尖尖的指甲不耐煩地捅著紗窗,然後扭動著,摸上了窗框,輕輕一使勁——
咔咔——
輕輕的響動,是紗窗被斷手,從外面推開的聲音。
啪啪。斷手鑽了進來,手腕子還放在外面,五指已經摸到了窗內的臺子上,尖尖的指甲好似彈鋼琴般地叩了扣窗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