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玫道:“妹妹便是沒在青渡河住過,殿前對答也能蒙出來幾分,因為簡夫子就講過一般河道的治理方法,於青渡河雖有出入,卻多少靠點譜。你姨娘教你些什麼禮儀文章?那她是否也教你裝病不尊長輩也叫禮儀呢?是否教你出門在外也兩耳不聞身邊事也叫學習?在自己的位置上就做自己的事。明明站在地上,一定要象天上的雲一樣裝俯瞰眾生樣,你裝得很有趣吧。”
你們硬想在老家裝B,被太太撕了臉怨誰啊。
。。。。。。
明璋才低著腦袋殼去了,司茶悄悄來道:“吳姑娘剛才給後頭一個魯姓少年使了銀子,讓那少年去西廖坡送信兒去了。只怕過不了多久,那吳家老太太又會鬧上門來。”
果然,才到下午,那吳老表姐果然來了,也不顧眾人恥笑,只管在院門口哭得跟死了媽似的。身上衣服破破爛爛的,說把姑娘送去時賀家人答應得好好的,明明老太太親口說了給賀家做姨娘的,怎可以出爾反爾又將人送回來,哪有大家子官老爺家這麼欺負人的,甚至說誰知道三妞同學是不是原裝貨,就算還是原裝的,一個如花似玉的漂亮大姑娘住在家裡這麼久,誰知道有沒有被賀家那如狼似虎的少爺親幾下摸幾把的,如今這要退貨,那是沒門兒的。要不然就一次性支付二千兩銀子做精神損失費和揩油費,要麼就得正正經經讓人家當姨娘去。
村子上人指指點點的罵聲一片,吳老表姐在地上撒潑打滾,要死要活的,說賀家不給個說法,就立時死在賀家門前。
老太太出門看了一回,被老表姐拉著臂膀一陣抖搖,抖得老太太頭暈目眩差點翻眼暈過去。一幫子丫頭婆子蜂擁而上把老太太解救出來,老太太氣道:“時不時來鬧騰一回,你便鬧騰到死我也再不管你了。”然後吆喝著明玫“將人打出去打出去”,然後被人扶著回房去了。三妞躲在屋裡裝不知道不肯出來。明璋站在院門內看著門外光景,皺著眉頭也不出聲,只不時看一看也站在院內門口聽動靜的明玫,嚅嚅無語。
打倒是不用打出去的,因為這老東西壓根兒就沒進來。
吳老姐被護衛攔著不得入內,只一個人在院門口鬧得歡脫無比。滿村子人可有樂子瞧了,賀家門口果然就是個大戲臺呀,那場面,快把賣糖葫蘆的招來了都。
“三哥任她這般鬧騰,不制止一下嗎?”明玫問道。
明璋哼了一聲:“不是妹妹當家嗎?如今哥哥還要聽妹妹的,如何做得主?”
明玫笑起來,竟然拿這個來拿捏她:“我只是怕自己出手傷了三哥臉面,三哥既也不認這親戚,那妹妹便來處置了。”老子接了這差使,處理不了一個潑皮不成。
那邊吳老表姐已經開始玩上吊了,解了長長的腰帶,往賀家的院門橫樑上掛。外面一幫人起鬨著“要把腰帶綁結實呀,別弄個活結呀”,“褲子也提好啊,別讓咱們這些人看到個老騷屁股就騷氣了”,“乾脆把褲子脫下來矇頭上吊啊,要不然眼瞪舌頭長的吊死鬼相怪滲人的”,“快吊呀快吊呀,磨磨蹭蹭的做什麼,不知道你用第幾種吊法呀?”。。。。。。那吳表姐時不時轉身回嘴狠罵幾句類似什麼“上有賤嘴爛舌下沒□的東西”,一邊繼續自己的上吊大業,還抽空回頭問道:“誰有腳踏凳,誰給老孃搬個凳子來用用啊。”
眾人只顧鬨笑,沒人答理她這茬。
明玫看她鬧了半天也沒往脖子上真纏,懶得再看熱鬧了,就讓姚媽媽去告訴她,再鬧:第一,把吳三妞即刻扔出來讓她帶走。第二,吳三妞吃住穿用的費用及送回來的路費給她算一算,讓她出錢。第三,給她搬個腳凳去讓她快點完事,我們賀家好去報官處理,讓吳家出屍體清理費和請和尚道士做法事去晦氣的費用。
姚媽媽一樣站在門墩子上,聲如洪鐘地大聲講完,然後遞過去一個高腳凳,低聲笑著對吳老表姐道:“你要上吊就趕緊的,汙了我家地界,可別想用沒錢抵賴啊。我們小姐可說了,反正吳家還有女兒女婿和孫子,不給錢就賣她房子田地和孫子抵債!這到官府也說得過去的。”
吳老表姐愣愣了半天,楞著脖子要強嘴,姚媽媽笑道:“吳老太太可想清楚了,我家小姐說一不二,說的可是吳老太太再鬧一句,就往外扔人。”
旁邊有侍衛吆喝一嗓子道:“扔人我來!”那氣勢,那身板,單手能提溜十個大倭瓜的架式啊。
另一個侍衛也道:“早等著小姐發話呢,敢欠錢不還,我去她家要去。”
又有侍衛接腔:“早吵吵得老子耳朵痛。早吊早了,報官我去。”
那吳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