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講的莫名其妙,白洛飛明日又怎麼可能到得了楚王府呢?他們中間到底有什麼事情?她心裡著急的如老鼠在抓,偏偏那個鍾痕彷彿看不到一樣,自顧自的去床上睡覺去了。
南煙一急,也不管他三七二十一,也爬到床上去,拉開鍾痕的杯子,扯住他的衣襟道:“鍾痕,我命令你現在就說,要不然你今晚別想睡,還有,你要是不說,我便認為是你殺了飛,我讓方大哥殺了你!”
鍾痕睜開了雙眼,笑得有些無賴道:“反正我的話都講得差不多了,你要殺便殺吧!只要你不會後悔,我無所謂。更何況,死在你的手裡,我雖然死了,也還笑的開心。”
南煙一愣,沒料到那個冷冰冰的鐘痕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來,一時不知如何是好。鍾痕看著她的模樣,心裡有些好笑,又接著道:“你這樣子在我的床上,是我一輩子都想的事情,雖然你現在的腦子裡滿是別的男人,不過我不介意。這樣吧,今晚我們一起睡好了!床雖然不大,但擠擠也好,我也不介意!”
妖孽聽得他的話,才發現她現在坐在他的床上,又掀開了鍾痕的杯被子,兩人間氣息可聞,她是現代人,不覺得怎麼樣,但在古代,這樣的舉動是極其不雅,而且有傷風化。更兼鍾痕在旁胡說八道,原本只有三分的曖昧也頓時變成了七分。
南煙臉不由的一紅,瞪了鍾痕一眼道:“沒想到平日裡那個冷冷清清的鐘太子,也有這樣口不擇言的時候。”說罷,便跳下了鍾痕的床,想想又覺得氣悶不過,悶悶的道:“堂堂的一國儲君,還學別人耍無聊,把你們西秦國的臉全丟盡了!”
她一下床,又見到了方武山微紅的臉龐,以及似笑非笑的模樣,心裡不由得又生幾分尷尬。
鍾痕獨自躺在床上,雙眼望著床頂,輕笑道:“其實我這副模樣,都是跟某人學的,好像他也是堂堂的一個王爺,而且以他的實力,只怕也是未來的國君。怎麼,他可以耍無賴,我就不可以?”話說到這裡時,他自己都忍不住想笑,今晚的他與以往有太多的不一樣,只因為他知道到了明日只怕就是他們分別的時候了。他也感謝老天爺,在這個時候,把她送到他的身邊,雖然他沒有其它的想法,但是能在這個時候與她呆在一起,他也心滿意足了。
南煙斜眼看了他一眼,卻見他那萬年寒冷的臉上居然也冰消雪融,眉眼間裡滿滿的輕鬆,淡笑濃濃,整個人也似變了一個人一般,不再冷漠,臉上的表情若三月的春風,溫暖而又舒心。她不由得一呆,她現在才發現鍾痕原來也長的這麼帥氣,他不同於白洛飛的陰柔,整個人滿是陽剛的味道,除去了冷漠的臉孔還顯的有幾分孩子氣。這樣的他看起來有幾分陌生,卻又讓她覺得舒心無比。
南煙忍不住笑道:“鍾痕,你以後還是多笑笑吧,別老是板著一張臉。我突然發現,你笑起來的時候比你板著臉的時候要招人喜歡的多!”
鍾痕淡笑的看了南煙一眼道:“你的這句話我是記住了,只是如果不是發自內心的笑還是不要笑得好。明日就要見到白洛飛,你開心嗎?”
南煙又問道:“他明日真的會來嗎?他會怎麼來?”
鍾痕笑的有些壞道:“他明日一定會來的,你就不用擔心了,至於他怎麼來,你明日看到了就會知道了。我本來還在想,明日裡王府只怕不太安全,想讓你和方兄弟先出去。你既然那麼想見他,在王府裡等他便好。明日只需躲在這裡不出去,應該不會被人發現的。”
南煙撇了撇嘴,他既然現在要賣這個關子,那就讓他去賣吧,反正最終的結果也不過是明天而已,要是明天的結果與他所說的差太多,或者白洛飛真有個什麼事情,她也定不會放過鍾痕。但是她見鍾痕一臉安然的模樣,是怎麼都不像是出賣朋友的人,能這樣坦然的面對她,白洛飛應該沒有事情的。她懸起來的心也放下了不少,但無論怎樣,心裡都不會太安生。
南煙的心裡也不禁怨起白洛飛來,他既然都沒有事情,為什麼不放個煙花告訴她他是安全,難道他就不怕她會擔心嗎?
問情苑裡一燈如豆,昏黃的光茫灑滿了一室,柔和而又安寧。鍾痕躺在床上,聽得秋日裡不時傳來的一兩聲蟲鳴,以及秋風吹動那個風鈴不時傳來的當當的響聲,王府裡安安靜靜。只怕明日裡這樣的安靜將不再好,這般的安詳寧靜倒真有幾分暴風雨前的安靜的感
第二日一早,鍾痕便將南煙與方武山藏到了問情苑的閣樓之上,不管王府裡鬧的有多厲害,都不要出來。若是事情順利的話,他會來找她,在他沒來找她之前,就呆在閣樓裡,不要下來。
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