採兒的臉微微一紅道:“可是二哥他……”
南煙知道她的擔心,摸了摸她的頭道:“笨丫頭,你二哥是什麼樣的人你還不清楚啊,他要是敢對你的這件事又其它的想法,自有我去收拾他!”
採兒聽南煙講的激動,又想起往日裡二哥寵二嫂是寵到了極點,有二嫂在,又有雙眸好怕的!最好和最壞的打算都已做好,她再多想也無益了。當下倚在南煙的懷裡,又忍不住問道:“嫂子,可不可以講講你和那個男子之間的事情啊?”
南煙微微一笑,便將她與馬致和相識相知,到最後分道揚鑣的事情大略的給採兒講了一遍,只把採兒聽得一驚一乍,睜大了雙眼看著她,眼裡滿是敬佩之情。
採兒的心結開啟之後,又若往常一樣嘻嘻哈哈,彷彿沒事人一樣,只是當她一個人獨處時,那眉眼間卻是滿滿的愁。南煙看的有些心疼,卻也知道不能再多加插手了。段玉程已有好幾日沒見蹤影了,他沒來找採兒,採兒也沒去找他。或許嫂子說的也對,給他一點時間來想,想不想得通她也做不了主,這是見了面,也是徒增傷感。
南煙回青楚的計劃也在緊鑼密鼓的進行著,那日她問採兒:“要不要和我一起回青楚?”
採兒想了想道:“我自然隨嫂子回去。”
南煙沒有忽略她的遲疑與迷茫,也不點破,急需張羅著回去的事情,不管採兒跟不跟她回青楚,有些忙擦誒而是不得不幫。
而鍾痕那邊也極為忙綠,太子娶親,成了西秦國修水利外的第二件大事了。猶豫南煙腿腳不便,那些裁縫、首飾、胭脂店的老闆也都忘梧桐院裡跑,原本冷清的院落,頓時熱鬧非凡。南煙望著那些來來往往的人,她只覺得頭痛,又有些哭笑不得。這事若發生在現代,她估計得判個重婚罪。
南煙腿上的傷成了她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藉口,也成了一枚對付鍾痕的煙霧彈,鍾痕見她每日都呆在梧桐院裡,沒見任何部署與行動,也猜不出她的具體意圖。有時候便安慰自己,說不定她真的是心甘情願想嫁給他。他去見南煙時,她對他的態度比起以往號上太多,雖然還是冷冷淡淡,但至少不會橫眉以對。心情好時還會和他下下棋,聊聊天。
南煙看起來像是什麼都沒做,其實早已與鍾銘聯絡好,在大婚之日將所謂的證據給他,有他安排她出城。方武山也早已備好快馬,並著手準備在逃亡的路上所需的一切物品。她拉著鍾痕下棋其實也有她的目的,想從棋風上探知他是否還有她所不知道的性格。一切試探結果都令南煙極為滿意,只是方武山告訴她最近出城的防守極為嚴密,成親當日要混出去只怕不易。
雲蝶兒也隔三差五的就來看南煙,那日她來時剛好珠寶店的老闆送珠寶過來,南煙便讓她也挑選一些喜歡的,她正想推脫,南煙便道:“雲小姐是我在西秦唯一的親人,原本便是好姐妹,再加上雲相剛收我為義女,外面兩人是對親姐妹還親的姐妹,如果再推脫便是看不起我了。”說罷,還朝她眨了眨眼。
雲蝶兒會意,南煙的意思也極為明白,真正要嫁給鍾痕的人是你,這些東西自然得挑一些你喜歡的。她也不再推辭,但是為遮人耳目,只意思意思的挑選了幾樣,但是所挑的那幾樣,卻差不多是那珠寶店裡的鎮店之寶。驚得那老闆直誇她的好眼力。
在外人呢的眼裡,覺得南煙與雲蝶兒能和平相處,實在是奇事一件。但鍾痕卻知道這兩個女人之間只怕還有鬼,只是也不明說。只是在他的心裡,雲蝶兒與莫南煙之間之間只怕還有些什麼交易。但是不管是什麼交易,以雲蝶兒的能力是不可能送南煙出城的。鍾銘那邊他一直留意觀察,也未見任何異常。
南煙在大婚前三天住進了宰相府,進相府前,她有腳傷早已大好。由於她身份的特殊,相府裡每個人見到她都恭敬異常,就連她所謂的義父雲帆也對她禮待有加,並安排她住進了雲府最大最好的飄雲苑。縱然如此,她依然能看得到雲帆眼裡的警告。
在她出嫁的前一天晚上,雲帆終於來找她了。
雲帆雖然身為宰相,做事卻也極為細緻,見到南煙先行了一個禮,南煙此時還未嫁給鍾痕,按理來講,他見她是不用行禮了。況且她此時的身份還是他的義女,這個禮應該是向他行的。所以她一見雲帆行禮,便急忙制止道:“宰相大人的這個禮,我實在是受之不起。”
雲帆卻堅持將禮行完,這才道:“這個禮韓王妃是受得起的,先不說你快成為太子妃的事實,就是老韓王與在下也是多年的朋友,雖未見到故人,卻也見到故人的親人,也該以禮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