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要偷偷的逃出城去不是難事。只是不知道她與段玉程的事情怎麼樣了,她的心裡真的放得下段玉程嗎?
南煙只覺得太陽穴有些隱隱做疼,這一年來思索的事情太多,不知不覺便犯下了偏頭疼的毛病。用手揉了揉太陽穴,嘆了一口氣,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緣分,採兒的事情她已介入的太多,再管下去只怕會適得其反。現在事情的關鍵在段玉程那裡,想不想得開,放不放得下也由不得南煙去插手了。只是採兒明日若是不來的話,她回到青楚後,又如何跟白洛飛交代?罷了,罷了,一切都隨緣吧,她現在已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了!
雲帆才走沒一會,門外有響起了一陣敲門聲,南煙將門開啟一看,是雲蝶兒。南煙見她神色間有幾分緊張和不安,安慰道:“雲小姐不用擔心,這件事情萬無一失,你就放心做你的新嫁娘吧!”
雲蝶兒嘆了口氣道:“我這麼多年來,一直在想著嫁給殿下會是怎樣的場景,卻沒料到居然是以代嫁的身份嫁過去。心裡總有幾分不安,這番出嫁的心情也極為彆扭。盼望又有些失落。”她看了看南煙後又道:“其實我一直很羨慕你,不費半點力氣就得到殿下的喜歡,我實在是忍不住有些恨你!”
南煙見她神色間確實有幾分恨意,便道:“小姐何不這樣想,其實你嫁過去得到幸福的人是你。我也答應過令尊,如果逃跑成功的話便將與殿下相處的秘方傳授給你,所以小姐也不用太過於擔心。”
雲蝶兒嘆了一口氣後道:“希望如你所言吧!”
第二日一大早,南煙的房門就被敲開了,一大群人湧進了屋子,收拾東西的收拾東西,化妝的化妝,伺候穿衣的伺候穿衣,門口還站著一個人,南煙認出他是鍾痕的貼身侍衛陸無咎,他的神色間有些疲憊。
南菸嘴角扯過一抹冷笑,她就知道鍾痕不可能這麼大意的,這陸無咎只怕這幾日都在相府,連續幾個晚上都在暗處守候,到這個時候終於現身了。現在他的任務只怕是緊緊的守著她,不給她任何機會逃脫吧。
鍾痕的這個辦法也不得不說極為有效,只要緊緊的盯著她的人,不管她用什麼招數,都逃不過他的眼睛。如果南煙沒料錯的話,鍾痕不但派了這個陸無咎時時跟在她的身側,她的身邊應該還有無數的暗衛,城內外俱是暗衛,看的這麼緊,只怕是插翅難飛了。
南煙見那陸無咎倚在門口不動,心裡也有幾分焦急,好在喜婆將喜服拿了進來,將一眾閒雜人等盡數趕了出去,說是新娘子要換衣裳了,要討喜頭的等吉時到了再來。
南煙見那喜婆身手敏捷,氣質不俗,正待發問,那喜婆便道:“我是相爺的心腹,莫小姐不用擔心。”說罷,又從屋裡扶出雲蝶兒,接著道:“莫小姐現在切莫心急,為了保險起見,等我家小姐上了花轎後再送你出城。”
南煙知道她說的合情合理,便點了點頭。若是她現在就走的話,以鍾痕多疑的性子,定然會在正式上轎前再驗一次正身。如果那個時候被發現的話,她就不可能跑得遠。
雲蝶兒的神情有些緊張,一會看著喜婆一會看著南煙,欲言又止。她心裡有些不安,昨晚雲帆來找過莫南煙後又去找了她,雲帆告訴她:“這個莫南煙聰明無比,留著終是個禍害。不管這個代嫁成不成功,她都不能再活在這個世上,原因很簡單,她若不死,殿下是不可能真心對待你。”
雲蝶兒本來對南煙的印象也不太好,只是她的性子雖然嬌蠻了些,但本性還不太壞,南煙此次雖是為了她自己,卻也幫了她,她長這麼大,還從未殺過人。聽到雲帆要殺南煙的事情,心裡還是有些不忍,便道:“爹爹,她明日便離開漠陽城了,也不會再回來,不會真的對我構成什麼傷害,還是放她一條活路吧!”
雲帆摸了摸雲蝶兒的頭道:“女兒啊,人心難測啊!這個莫南煙是非殺不可的。她是不可能逃出漠陽城的,你可知道這幾日,相府裡到處都是暗衛,外面有些許舉動殿下都會知道。所以只有她死了,你才能嫁給殿下啊!”
雲蝶兒知道父親的性格,一旦決定了的事情再無從更改。想起南煙對她也不太壞,心裡一直不太忍心。南煙見她神色有異,只道她是在擔心今日出嫁的事情,便輕輕握了握她的手,朝她笑了笑,示意她不用太過擔心。其實她自己的心也狂跳不止,不知道為何,她總有些心緒不寧。
兩人都換好了喜服,靜靜的坐在那裡,現在她們能做的只有等。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定格一般,屋外喧鬧不已,屋裡卻靜得可怕。
三個女人各懷心思端坐在內,好不容易聽得外面有人叫道:“新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