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水車,他的心情無限低落。
她總是在前行,不肯為誰停步也不肯回頭一看,他不可抑制地喜歡這樣的她,卻又擔心自己也會成為她沿路的風景之一,她走過了,便再無眷戀。這種矛盾折磨了他很久,可直到如今,他才知道,這種折磨比起她告訴他的事實,簡 直不值一提。
心中的結,或許終究會因為抵不過對她的愛而消於無形,可,他要怎樣,才能做到心無掛礙理直氣壯地去與別人爭自己的堂妹?
仰起頭,他閉上雙眸任由雨絲沖刷自己的臉龐,如果可以,他真希望能連自己的記憶一起沖刷乾淨。
痛苦一回,睜開眼,突然發現頭頂上撐來了一把傘,為他擋住了風雨。
他僵了僵,心跳忽而加速,抑著激動緩緩轉身,看清身後之人時,卻微微一愣。
十七八歲的女子,容顏清麗氣質出塵,淡雅婉約的身姿映著遠處的青牆綠柳,如詩如畫。
見他轉身,她並無半分的尷尬或羞澀,淡淡一笑,恍若很多年前就認識他一般,自然而然地打招呼:“你好,我叫皇甫殊華。”
這明顯是個令人無法抗拒的開端,尤其是,他現在如此煎熬,正需要藉由外力分散一下注意力。
收斂了所有的情緒,他正待回禮,眼角餘光卻掃到石橋那邊白影一閃。
他抬眸去看,卻是玉無塵,撐著傘白衫若雪地站在那裡,向這邊張望了一下,然後轉身緩緩向那酒館走去。
他的目光追著他的身影,想,他也是來找璃月的麼?心中翻騰的醋意似乎又濃郁了一些。
“公子?”皇甫殊華見他看著玉無塵發呆,忍不住喚了一聲。
慕容倦回過神來,正待致歉,眼角又看到黑影一閃,他再次抬眸,卻見葉千潯大步流星地從不遠處走來,經過橋下時,他頓了頓,如玉無塵一般向這邊張望了一下,然後不置一詞繼續向那酒館走去。
慕容倦知道這傢伙好幾天前就到了永安,目的是為了會見慕容家族的新當家,也就是他,為了不讓他發現璃月也在永安,他一直吊著不見他,想不到他卻還是狗一般循味而來。
本來璃月和燕瑝在一起有說有笑已經很讓他揪心,如今又看到玉無塵和葉千潯這兩個傢伙“嗖嗖”地經過他眼皮子底下去看璃月,他如何還按捺得住?
尤其這兩人經過時還都停下來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好像在說:“怎樣?我就是去找她了。瞪我幹嗎?有種你來咬我啊。”
不管他們是不是這個意思,他反正就是這麼認為的。
當下只覺得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向皇甫殊華道聲“抱歉”,起身便跟了過去。
74、死纏爛打 。。。
“咳咳咳……”
“哈哈哈……”
當日為璃月沽酒的女孩名叫茉靈,此刻,她一張小臉漲得通紅,手足無措地看著坐在酒館裡,拿著錦帕捂著嘴猛咳的燕瑝和拍著桌子大笑的璃月,囁嚅道:“對……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璃月昨日與魏熙龍來這裡喝過酒,故而這女孩與璃月算是相識,今日她帶來的這位客人,入目便知非富即貴,眼下卻因為自己的過錯嗆咳不止,她心慌慌求救般看向璃月。
燕瑝對女人的殺傷力有多強,璃月非常清楚,像她這種美男叢中逛過一圈的人還禁不住被他吸引,一般女人看到他也只有目眩神迷的份了。因而今日一進酒館看到茉靈呆滯的樣子她也沒太在意,但她再怎麼想不到她竟會心猿意馬到把酒裝進了茶壺。
她不過是慫恿燕瑝吃了一小塊泡椒鳳爪,不想這辣度他受不了,當即咳了起來,於是乎她叫茉靈給他倒杯水,不料茉靈竟然心不在焉地將酒當做了茶,然後燕瑝不察之下一口喝了大半杯,那滋味……想必是挺美好的。
見小姑娘急得都快哭了,璃月好不容易止住笑,擺擺手道:“沒事,重新倒杯水來吧。”抬頭看著對面咳得雙頰泛紅眸暈水光的燕瑝,她笑著道:“不會吃辣就直說啊,何必呢?”
燕瑝勉強止住咳,慢條斯理地用錦帕擦了擦眼角的淚光,道:“你給我夾的我豈能不吃?”
璃月看著他如玉光潔的臉頰,聽得此言,眉梢一挑,得寸進尺道:“那我還想捏捏你的臉,你應麼?”
燕瑝清瑩的眸光四顧一番,見茉靈還未出來,笑道:“也只有你敢如此要求。”話這樣說,卻微微偏過臉。
璃月簡直愛死了他這副對她有求必應幾近寵溺的樣子,笑著一手撐在桌沿,探過身子就欲去捏那肖想已久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