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額,已經退燒了。
“你把我嚇到了。”我鬆了口氣。
“對你的醫術我還放心。”他狀若輕鬆的一笑,又輕咳起來。
“看你!”我責怪著,扶起他。拍著他的背。
他全身一僵。又似回到那日。
片刻尷尬。
“向晚,你這樣守了一夜?”打破些微曖昧的氣氛。
“怎麼了?沒事的。我的身體可強健了。”我無所謂的笑了笑。
“以前,你……”他欲語。手碰著側邊,我的手。又縮了回來。
抓住他的手,放在臉邊摩挲。
“我不知道以前我怎麼樣。我只知道,現在我,喜歡你。”不容許他再逃避了。
“向晚……”他的手又一次僵直,眼裡卻是驚訝,是喜悅,是難以名狀的感情。
“你身體不好,我就是你的大夫;你不懂武功,沒關係,我會保護你;你喜歡卜卦,雖然我不會,但我可以為你焚香;你喜歡種花,雖然我也不會,但我可以為你遮陽擋雨;你喜歡看日出看夕陽,我也喜歡,我會陪在你身邊,一直到你厭煩為止;你喜歡彈琴,很好,這恰巧我也喜歡,我們可以一起彈。”我默默說著,然後,用手覆住他的唇,封緘他的話語。“劭遊,我只是覺得,你會帶給我幸福,那就是我想要的。不管以前,我是怎麼樣。重要的,是現在。”
“向晚。晚兒……”他輕顫。
“我喜歡你這樣叫我。”他雙手碰著我的臉。我閉起眼,享受難得的溫存。
“晚兒,我們成親好嗎?”
猛然睜眼。眼前之人,期待地看著我。
“你說什麼?”我不可置信。
“你要幸福,我給你。”他堅定地對我說。
“好。”毫不猶豫的點頭。“等我們下山了,就跟爹孃說。”
他眼中的光彩忽然黯淡,蒙上薄薄的霧。
“……好。”
翌日。
“對!就是這樣。”我讚許地看著在一旁敲敲打打的絕。
劭遊是醒了過來,但身體仍是虛弱,於是,我就想出了做個能活動的椅子,這樣也好讓他能四處走動。而,說起這個特別的椅子,我幾乎是想也沒想多久就畫出了草圖,好似它早就印在我的腦海裡。
“可以了嗎?”絕最後安上木輪,站起身來,作勢推了一下。
“可以了,很好。”我滿意的上前,摸了摸。“放上墊子就更好了。”
“晚姐姐,你真厲害!”看思何睜大了眼睛,一臉不可思議。
絕拍了拍他的頭。
我笑笑未語。甚至於有些害怕。陌生的能力總來自……未知的以前。
“劭遊!”我走進他的房間,卻發現多了一個陌生人,此刻正站在床邊。清秀的面貌卻有雙森然的眼睛。感覺,似曾相識。
“晚兒,這是楚生。是府裡的管事。以前你見過的。”
又是以前。按捺住疑惑,對他笑了笑。
就見他冷哼了一聲,輕聲說了句:“禍水……”
我脫口而出;“任管事,你還是沒變。”
靜止一瞬。
“晚兒,咳。你想起什麼了?咳咳。”劭遊掙扎著坐起,萬分驚訝。任楚生臉色愈發敗壞。
我趕緊過去,埋怨道:“你這是幹什麼,你怎麼這麼不愛惜自己。”說著,手伸過去,要扶他躺下。突然,一隻手將我隔開。
“小姐,還是我來吧。”是任楚生。
“楚生!”劭遊輕叱道。“你還是先下山去吧。”
“少爺,你……”任楚生的口氣充滿無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