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喝下去。
“你喝不喝?”我停了下來,有些煩躁,“我很忙的,等會兒還要出去,沒時間跟你磨蹭。”
他仍是緊緊閉著嘴,就是不肯喝。
我放下了藥碗,用一隻手把他的嘴用力掰開,又用另一隻手強行給他喂藥,他拼命反抗,嗆得咳嗽出了聲。見他如此掙扎,不肯合作,我只得放下了湯匙,無奈的瞪著他。
“我倒有一個主意,”寧多柯不知何時走了過來,笑道,“你先喝下藥,然後再用嘴餵給他。”
我聞言大怒,“去死,什麼餿主意?”靠在牆邊的他卻笑了起來,似乎還微微點了點頭。
“你聽好了,”我拿出了一柄小刀,在他臉上晃動著,“你要是再不肯喝藥,我就在你這臉上劃上兩刀,讓你這個美男變成醜男。”
他不為所懼,定定的看著我,一動不動。我拿起湯匙再給他喂藥,他還是不肯張嘴。我憤怒地放下了藥碗,“我不管你了,你要死就快點去死,省得還要花錢給你買藥。”
“你的這碗藥可不是花錢買的,就算用錢也買不到,”寧多柯在旁悠悠地道,“這藥材是你上次冒著風雪在山上晃盪了整整一個下午才採回來的。”
該死的寧多柯,在這個殺人狂魔面前說這些幹什麼。我惱羞成怒,丟下了湯匙,準備起身離開,下午得去城中心乞討要飯了。
“等等,”寧多柯一把拉住了我的衣角,“他在叫你。”
我詫異的回頭,看到那個美男的神情急切,似乎真的是用眼神對我說話,看他又露出了一副妥協合作的表情,我的心頓時軟了下來,不再生他的氣。我坐回了他的身邊,開始重新用湯匙一點一點的喂他喝藥。
這一次他聽話多了,乖乖的與我合作,我喂入一口,他就喝下一口,不到一會兒功夫,藥碗就空了。我滿意地道,“不錯。”放下了藥碗,站起身,我說道,“以後也要這樣子,明白嗎?這麼大的人了,居然還怕藥苦,良藥苦口,這道理都不明白啊?
他露出了無辜的表情。
“算了,”我悻悻道,“懶得理你。”離開破窯之前,我突然又想起什麼,抓捏了一把泥土在手上,往他的臉上塗抹去,他避之不及,被我塗了個正著。寧多柯還沒有離開,他驚道,“你這是在幹什麼?”
我一邊不客氣的在奧斯納想極力避開我的那張臉上塗上汙泥,一邊回答道,“這小子長得國色天香,不把他弄醜一點恐怕會惹事端。”
寧多柯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再次回來時,已是夜晚。破窯裡早已四處燃起篝火,烘得暖洋洋。我脫下了滿是雪花的披肩,快步走到靠在牆邊的奧斯納面前。見他的臉色不好,用手探了探他的額頭,暗叫不妙,他又發燒了。
我趕緊去打了一盆冷水回來,為他敷上了一塊溼毛巾,又在我們所在的角落裡燃起了一堆篝火,掛上了一個小罐子,開始為他煎藥。他默默地看著我的忙碌,眼睛裡閃爍著一種奇異的深沉。
我偶爾轉身,看到了他深沉的表情,不禁又敲了一下他的光頭,“我靠,你又在裝什麼深沉,奧斯納,我告訴你,你別又在想耍什麼花招,自己的半條腿都快踏進墳堆了。”
他的嘴角微微向上彎起,揚起一絲莫名的笑容,“笑什麼笑……”我又敲了他一記爆慄,“有什麼好笑的。”
他又露出了那種無辜的神情,很是楚楚可憐,讓我不忍再打他下去。
又忙碌了一個晚上,喂他喝藥,為他不斷地更換溼毛巾,為他按摩受傷的足裸,為他骨折的傷處敷上藥膏,為他的受傷的肋骨重新包紮並上藥,一番忙碌下來,已到了大半夜。
我抹了抹額頭上的汗,坐在了牆角處,看到他仍睜著眼睛,不禁又拍打了一下他,“喂,你怎麼還不睡覺,再不睡的話,傷口很難癒合的。”
他靠在灰土牆邊,眼睛仍然眨都不眨的看著我。
我怒了,“我的臉上難道長了一朵花?有什麼好看的,快點睡覺。”
第一卷 暗月風雲 第十六章 冤家相遇(二)
他再度揚起了一個微笑,那張俊美臉龐所展現的完美笑容,美得不可勝收。在那之前,我不知道原來男人的笑容也可以如此傾城,如此英俊出色,我被他電到了,那種電流感太強,只覺得渾身充滿了一種酥酥麻麻之感。傻看了他一會兒後,我又清醒過來,背轉過身,用力擰了一下自己的手心,對自己說,林西文啊林西文,這決對是他的美男計,你可不能再上當了。
夜更深了,我連滾帶爬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