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2 / 4)

的另找了個牆角去睡覺。這一夜,我沒有睡好,總覺得有某雙眼睛在一直看著自己似的,我猛然起身,四面環望,卻又看不到是誰在偷窺。再次躺下後,我把破毯子往自己身上籠得更緊了些,可還是覺得有人在偷看。最後,我將毯子矇住了頭,眼睛蒙在毯子裡,才總算讓這種感覺消失了。

我一覺睡到了大天亮,剛一睜開了眼,就見寧多柯在我的身邊,正打趣似的看著我。

“幹什麼,沒見過女人啊?”我一下子坐起了身。

他笑著,“你昨晚睡覺的聲音可真大啊,把我吵得一夜都沒睡好,”他好心好意地道,“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

我瞪了他一眼,正要說什麼時,忽然想起了什麼,迅速從稻草堆上站起來,直奔到牆角里那個傢伙的面前,首先就用手探了探他的額頭,感覺燒似乎退了,才鬆了一口氣。

低頭看了一眼他,他正似笑非笑的看著我,嘴角揚起的莫名笑意,使我猛然想起寧多柯剛對我說起的我昨晚睡覺的聲音很大。

我的臉紅了起來,裝作忙著為他換藥,掩飾了自己的尷尬。

早上,給他餵過藥後,看他仍然不能說話,不禁嘆了口氣,“你能告訴我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嗎?怎樣才能幫到你再次開口說話?”

我曾去過好幾家藥鋪和醫館,細細講述了奧斯納的症狀,可似乎沒一人能給出一個好的建議,聽完後均為一臉迷茫的搖了搖頭。

奧斯納靠在牆邊,聽著我說話,似乎回想起了什麼似的,眼睛眯起來,火紅的眸子裡掠過了濃濃的危險的殺機。我的身子微微抖動了下,這些日子相處下來,他的虛弱和受傷,使我差點兒忘了他其實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男人。

我垂下了頭,不敢再看他的神情。為他的傷口換過藥後,我戴上了披肩,正準備出去。一個小乞丐攔住了我,“姐姐,你懂醫術對嗎?”

我詫異的看著他,點了點頭。

他拉住我的衣角,不由分說的就把我拉到一個角落裡,“請給我的父親看看吧,他摔斷了腿,已經兩天都不能動了。”

“哦,讓我看看。”我連忙蹲下,為那個面露痛苦表情的男人察看傷口。

仔細檢查一會兒,我對小乞丐說道,“他的傷勢不算太嚴重,只是輕微骨折,我為他上藥包紮以後,你再讓他這幾天好好調養一下,不日就可以康復了。”

“謝謝姐姐。”小乞丐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又是一番忙碌,我拿出了原本為奧斯納準備的藥膏,仔細為那個男人敷上,又為他細細包紮好傷處。他們父子倆非 常(炫…書…網)感激,臨走之前,那個受傷的父親還硬要他的兒子塞給了我兩個倫幣。我遲疑了一下,本想推遲,畢竟他們也不容易,可為了不使他們覺得欠下人情,我還是收下了。

自那天以後,破窯裡就不斷有人找我看病,感冒發燒,普通傷口感染,腰肌勞損之類的應有盡有。我向他們宣告,我是專攻骨科的醫師,如果有些疾病超出了我的所學領域之外,我便無能為力了。一些簡單的疾病我還可以應付一下,但是比較複雜的病痛,我是不敢輕易下手診治的,建議他們還是去找專門的醫師。

漸漸的,日子一長,我就成了這個破窯裡的專給看病的醫師了。我所掙得的收入,已不再需要我日日都外出乞討。

“真是技多不壓身,荒年餓不死手藝人啊……”我一邊喃喃自語,一邊為奧斯納煎著湯藥。

無意中抬頭,看到奧斯納正沉沉地盯著我,眼神陰森。他最近老這樣,看到我就擺出一張臭臉來,讓人莫名其妙。

藥煎好了,我端來餵給他喝。他悶悶的張開嘴,毫無表情的喝了下去。

“這是治病的藥,不是毒藥,雖然苦了點,可你也不用擺出這麼一張臉來吧。”我邊喂他邊不滿的嘀咕。

好不容易喂完了藥,我在他的身上披上了一床薄毯,叮囑他一定要午睡。

他老大不情願的閉上了眼。

趁著他睡覺的功夫,我去給一個腰背極疼痛的男人拔火罐。為他先檢查疼痛處後才開始下手。我拾起了散落地上的幾個小罐子,聚集一堆,先朝旺燒的火上迅速的一蓋,然後將小罐子一個又一個飛快蓋在這個男人的裸背上。

正在忙碌時,寧多柯忽然來到了我身邊,笑盈盈地道,“你要是再這樣做下去,那個男人可真的就要發怒了。”

我愕然的抬起頭,隨著他所指的方向望去,正好看到了不遠處的奧斯納。他不知何時已醒,眼睛裡此刻滿是怒火,死死的盯住我,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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