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無痕有些好笑的道:“你的身價和這個從來都沒有關係!而你真的覺得我只是讓你開醫館這麼簡單嗎?”
“公子的意思是……”駱驛塵的眼裡滿是驚奇,腦袋裡飛快的運轉,似徒然想通了什麼,當下睜大眼睛道:“公子,你當真是太厲害了,這樣也能想到!”
蘭無痕無視他的拍馬屁,輕哼一聲,便將頭扭到一側道:“你再派人去查一下今日的事情是怎麼回事,官府的人為何會插手進來。”
“是!”駱驛塵答道:“公子,果果該怎麼辦?”
“能怎麼辦?”蘭無痕寒著聲道:“你們闖下來的禍事自然需要自己去彌補,把官府的那些人甩掉之後,就將果果送回金錢幫。在密城我們還未站穩腳,還不適合和金錢幫鬧翻。”
“我明白。”駱驛塵輕輕嘆了一口氣。
蘭無痕輕輕咳了一聲,一抹淡淡的血絲自他的嘴角溢了出來,駱驛塵的眼裡滿是擔心,蘭無痕看了他一眼道:“我們要做的事情得加速步伐了,否則我只怕是等不到那一天了。”
駱驛塵的眼裡滿是無奈道:“若是找到夫人,公子身上的毒應該能徹底除盡,毒若是解了,再稍加調養,就算是陳年的舊傷我也有把握根除。”
“還沒有她的訊息嗎?”蘭無痕低低的問。
“沒有。”駱驛塵輕嘆道:“自從公子墜崖之後,江湖上就再也沒有任何關於夫人的訊息了,有人說她遁世了,也有人說她……”
“她不會那麼輕易就死掉。”蘭無痕輕嘆一聲道:“她那樣的女子,那麼的倔強,又有驚雷跟在她的身邊,她是不可能有事的。依我看,她一定是躲起來了,諸葛雲深一直對她有意,她極有可能在躲諸葛雲深。”
駱驛塵的眸子裡滿是擔憂,卻不自覺得看了一眼沉睡的果果,蘭無痕輕聲問道:“你是不是也覺得果果像極了她?”
駱驛塵看了看蘭無痕,然後輕輕的點了點頭。
蘭無痕的眸光裡滿是溫柔,他低低的道:“我也從來覺得和誰能這般親近,就算果果不是她的孩子,我們也沒有必要對金錢幫斬盡殺絕,再則現在諸葛雲深也已經盯上了金錢幫,想將金錢幫納入自己的帳下,所以我們的計劃要稍做更改。”
“公子!”駱驛塵的眼裡滿是驚訝,他的公子素來冷情冷性,喜怒從不為人所知,沒料到此時只是為了一個有一面之緣的孩子就做出了這麼大的改變,實在是有些讓人難以置信。
蘭無痕的有些乏力的靠在車廂上道:“這些年來,我也倦了,身體一日不如一日,心裡只有兩件事情要做,一件是找到薇薇,另一件便是殺了蘭忘愁,只是現在兩個人都不知所蹤,蘭忘愁躲了起來,沒有人知道他在哪裡,我們只有利用金錢幫將他引出來。而薇薇,卻像是從這個世界消逝了一樣,我所看到的任何和她有些相似的人,難免會有些心軟。恨在我的心裡已經生根發芽,我已經覺得倦了……”
駱驛塵的眼眶微溼,這些年來公子吃了多少苦,他再清楚不過,無論是身本上還是的肉體上,都在受著折磨。老天爺是不長眼的,公子雖然算不上什麼好人,可是已經吃了這麼多的苦了,受到了應有的懲罰,為什麼老天爺還不長眼,不將夫人送到公子的身邊!他是大夫,他再清楚不過,公子若是再不將體內的毒解掉,只怕已活不過半年!
蘭無痕看了一眼駱驛塵,淡淡一笑道:“你不用那副表情,如果在我死之前還不能找到薇薇,而你若是在我死後能再遇到她,你就替我告訴她,我以前真的沒有騙過她,我是真的愛她的!”
駱驛塵的眼眶更紅了些,霧氣凝結,一滴淚水緩緩滴落,他咬著牙道:“這些話應該由公子親自對她說!”說罷,他將車簾拉起,走到馬車的前面和鐵算心一起駕車。
易采薇和行雲趕到那個普通的小院時,卻見那裡四處倒滿了官兵,那些官兵一個個正躺在地上痛苦的呻一呤,她和行雲對視了一眼,她一把將一個官兵拉起來道:“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些官兵她認識幾個,這幾個在密城裡的經營,有時候府尹會邀她一起赴約喝酒,只是前任府尹剛調走,這一任的府尹她還沒有見過,此時見到官兵出現在這裡,心裡實在是覺得太過古怪。金錢幫黑白兩道都有人,有自己的情報組織,她一向信得過自己的人,對於官府裡那些只會吃飯的傢伙她素來沒有太多的好感。
那個官兵不認識她,卻認識行雲,他一邊流著淚一邊道:“我們奉府尹大人之命替陳幫主找大小姐,方才尋來的時候,賊人正欲將大小姐帶走,我們又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