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迷茫無涯的命途,這掙脫不出的輪迴苦,卻又誰是甘心的?呵。
她的神情太專注,故並不曾察覺到我的到來。我穩住氣息一路過去,這杳杳足音在寂寂月夜中聽來就極是刺耳。
一段距離後,藉著風勢的惝恍迂迴,她終於察覺到了我的足步,錚地一轉眸,是後知後覺的驚詫與怯怖!
我有意忽略了她這意料之中的驚怖,就把身子立在當地沒再進去,抬首對著她遞了個眼神,示意她過來。
她那張淑麗的面孔就此對著冷月氳波看過去,還是能窺探到眉宇間噙著的那麼幾絲煙花氣息的。狐狸未成精、只怪太年輕呵……不知怎的,我這心口兀地就往下沉了一下!
那花魁微有遲疑,旋即起身抬步終於還是過來。
在距離我幾步遠的距離處,我示意她停步,慢慢兒頷下一張神色凝重的面孔,聲息不高,吐口卻是石破天驚的一語截定:“自此後你便留下來,教授於我你這通身的媚術……”
她兀一驚蟄!
不知是不是已遭遇了太多情境的跌宕起伏,此時此刻我言這句話的時候,內裡心境竟是沒有一絲異樣波瀾。傾煙不爭氣,辦法只有一個……在必要的時候,只有我自己來!
且走且看、有備無患,總歸不是錯的!
“你叫什麼名字?”我沉聲淡淡。
那花魁一雙眸子明明滅滅,這一應聲倒是應的不緩不急:“語鶯。”媚音柔款,帶著似水的風情,叫人只聽這聲兒就止不住一酥麻!
語鶯,語鶯,語鶯歌鳳、語笑盈鶯……
“好,語鶯。”我在心裡默默記下,緩步上前,抬手捏住她尖細的下顎往上一挑,對著她那張風情流露、早已不見怯怖的眸子著重了聲息,再一次對她確定了我的心念,近乎是半句一頓了,“從今以後,我要你把你平素裡那些個留住恩客的床榻媚術,好好教給我,全部都交給我!”牙關森森發冷,生生給逼仄出一股與我平素舉止行徑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