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多的地方,向來不缺少喜歡湊熱鬧的人,幾個秀女站在不遠處圍觀,或同情,或譏笑。莊憐靠在蝶妃身旁,哼笑著開口,“以為自負美貌就能任意妄為嗎?淪落成這個下場也是活該。堂姐,你說對不對?”
蝶妃輕嘆,凝重道,“憐兒,若你還想在後宮立足,就一定要記住,這宮中有兩個女人是不能招惹的,一個是永壽宮偏殿的瑜琳王妃,另一個,便是這位淑貴人,你記住了嗎?”
“哦。”莊憐似懂非懂的點了下頭。
再看向另一處,洛青纓已趾高氣昂的站在飛瀾面前,冷嘲熱諷著。“今兒太陽是打哪兒出來的啊?淑貴人居然有一天會低下驕傲的頭。跪了大半個時辰,滋味怎麼樣?還以為皇上有多疼你,還不是一樣照罰不誤。”
洛青纓一張臉蛋笑的幾近扭曲,兩指捏住飛瀾尖小的下巴,譏諷道,“瞧瞧這張嫵媚的臉,真是勾人魂魄呢,只可惜,男人都是喜新厭舊的,再美的女人,也有看膩的一天。慕容飛瀾,被拋棄的感覺,如何?”
圍觀的嬪妃看好戲一般,常有譏笑聲傳來,而由始至終,飛瀾依舊冷漠著容顏,似乎她們或譏或諷,都與她無關。
“你們在做什麼?都這麼閒嗎?”一道清冷的聲音突然響起,殿外瞬間鴉雀無聲。
君洌寒一身明黃,來到洛青纓面前。他不言不語,卻足以讓洛青纓膽顫。
“臣妾,臣妾該死。”洛青纓驚惶無措的跪倒在地。
君洌寒連一個眼神都懶得給她,一雙鳳眸,死死盯在飛瀾身上,而後,冷怒道,“徐福海,你是怎麼當差的?”
“老奴該死!”徐福海撲通跪地,頭磕的直響。他是皇上心腹,自然明白皇上對飛瀾罰跪不過是做做樣子,他苦口婆心的勸了大半個時辰,可飛瀾向來倔強,哪裡肯聽進去半句,就這麼一直跪在殿外,直到現在。
君洌寒冷挑劍眉,眉宇間盡是疼惜之色。他不由分說的將飛瀾從地上抱起,當著眾人的面,抱著她向廣陽殿而去。而飛瀾安靜的靠在他胸膛中,些微的錯愕之後,墨眸恢復了一貫的冷然,容顏蒼白絕麗,卻偏偏冷漠的失了溫度。
君洌寒抱著她回到廣陽殿,一路所過之處,宮人們跪了滿地,雖然都壓低了頭,一個個卻震驚的張大了嘴巴,還是第一次見帝王當眾抱著一個女人。
他將她放在白虎皮鋪就的軟榻上,半跪在她身前,雙手輕柔的按揉著她膝蓋。“疼嗎?”
飛瀾斂眸不語,他指尖輕柔的觸感,讓她臉頰泛起淡淡潮紅。她下意識的蜷起雙腿,縮在軟榻中。別開眼簾不去看他。
君洌寒溫潤而笑,起身將她攬入胸膛。“瀾兒,下次和朕置氣,打朕罵朕都好,就是別再傷害自己。”
“飛瀾不敢與皇上置氣,君命難違,皇上要罰,飛瀾不敢違抗。”飛瀾淡聲回道。
君洌寒無奈失笑,指尖勾起她小巧的下巴,低頭輕啄了下她唇片,“君命難違嗎?朕讓你去永壽宮朝見,你還不是當朕的話是耳旁風。還說不是置氣?”
“飛瀾不敢。”她依舊淡漠著。
君洌寒將她溫軟的身體揉在懷中,試圖去軟化她的冰冷。“還有什麼是你不敢的,慕容飛瀾的膽子可大著呢。”他將頭埋在她髮間,貪婪的吸允著獨屬於女子的馨香,“瀾兒,只要有朕在,你可以一直任性下去,朕會包容你,永遠。”
飛瀾緊咬著唇片不語,眸中有星星點點的淚在燭火中閃動。一張小臉埋在他堅實的胸膛中,只有他沉穩有力的心跳聲,才能讓她安穩下來。
自從無憂出事,飛瀾還是第一次如此乖順的靠在他懷中。溫香軟玉在懷,身體中的欲。火輕易被點燃,他低頭吻著她,飛瀾竟也沒有反抗。靈巧的舌探入她小小的檀口中,纏住她溼滑的小舌,忘情的擁吻,意亂情迷中,他的手掌已滑入她衣襟,按揉著她柔軟的胸房,飛瀾口中溢位淺淺的呻。吟聲,轟的一聲,炸開了他身體中的火焰。
“瀾兒。”他溫柔的呢喃著她的名字,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兩人滾倒在軟榻上,他急迫的去撕扯她身上的衣物,眼看著便是一場天雷勾地火,卻被殿外一道突兀的聲音打斷。
“回稟皇上,永壽宮派人來傳話,說是瑜琳主子病了,高燒不退。”徐福海壓低了聲音道。
飛瀾感覺到壓在身上的沉重身軀僵直了幾分,瞬間熄滅了所有的欲。火。她將他從身上推開,柔軟的身體蜷縮成一團,窩在角落,唇角卻揚起一抹嘲諷的笑,心中諷刺著自己:慕容飛瀾,你真賤。
“皇上去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