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想必皇上還說了什麼吧。”
徐福海哭喪著臉,老實回道,“您是皇上的心尖,皇上自然不會對你如何,但您若不去永壽宮朝見,只怕日後就再也見不到老奴了。”
飛瀾眉心越鎖越緊,唇角微揚著一抹嘲諷的笑。是啊,她險些忘記了,那個男人一向喜歡遷怒別人,他懂得怎樣的懲罰會讓她更難受。
無奈的輕嘆之後,飛瀾對逸雲吩咐道,“扶徐公公起來吧,為我更衣。”
“是。”逸雲微俯身,從徐福海手中接過緋紅宮裝。
銅鏡前,逸云為飛瀾挽起髮髻,一頭青絲披散,髮髻間只斜插一支鈿花,再無半分多餘的飾物。墨髮雪顏,整個人看起來乾乾淨淨,好似從遠山黛般清雅。
“主子既然不想去,何必勉強自己。”逸雲一邊為她更衣,一邊詢問道。
飛瀾低斂眸子,語調淡漠清冷,“我若繼續任性,只怕不只徐福海,連你們都會跟著遭殃,何苦呢。”
逸雲動作微頓了下,眉心聚起愁緒,她家主子考慮別人永遠比自己多。
飛瀾尚未踏入永壽宮,便聽到殿內傳來女人們的說說笑笑,只是,這笑真正發自內心的又有幾個?!後宮之中,笑裡藏刀,逢場作戲早已司空見慣,面上一片和樂,背地裡卻鬥得個你死我活。
也許,這就是飛瀾不喜歡後宮的原因,宮中的人,太虛假,包括那個她深愛著的男人。
第115章 慕容飛瀾,你真賤
飛瀾尚未踏入永壽宮,便聽到殿內傳來女人們的說說笑笑,只是,這笑真正發自內心的又有幾個?!後宮之中,笑裡藏刀,逢場作戲早已司空見慣,面上一片和樂,背地裡卻鬥得個你死我活。
也許,這就是飛瀾不喜歡後宮的原因,宮中的人,太虛假,包括那個她深愛著的男人。
飛瀾姍姍來遲,自然成為眾人的焦點,也十分成功的吸引住所有人的眼球。一襲宮裝素雅,明眸皓腕,鬢邊流蘇輕輕晃動著,女子彷彿踏蓮而來,身姿婀娜,半分妖嬈,半分純真,好似盛夏初初綻放的蓮,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那一種美,堪稱傾城。
殿內眾人,神情各異,各懷心思。
莊氏微一錯愕,但很快恢復了神色。洛青纓是緊咬著唇,一臉憤然。蝶妃驚愕的張大了嘴巴,相識數載,她竟從不知慕容飛瀾是個嬌滴滴的女人,難怪皇上疼著護著。其他嬪妃更是或驚愕,或嫉妒櫛。
飛瀾眉心輕鎖,並不喜歡被如此的目光盯著,那種感覺就好像被剝光了一副,赤。裸。裸的站在人前。
她在殿中停住腳步,屈膝跪拜,蹩腳的自稱著臣妾。“臣妾參見皇上,參見太皇太后及各宮娘娘,臣妾來遲,還望皇上恕罪。”
君洌寒鳳眸微斂,眸光中透著幾絲邪冷,修長如玉的指隨意把玩著手中青花茶盞,卻並沒有讓她起身的意思。倒是一旁蝶妃開了口肇。
“妹妹怎麼會來遲了呢,太皇太后賞賜各宮嬪妃上好的雨前龍井,也不知有沒有留妹妹的那一份。”
一旁琳琅低怯而笑,柔聲道,“這手心手背都是肉,太皇太后備下的禮物,怎麼可能少了淑貴人那份呢。”琳琅話落,端著一隻托盤,盤中是一盒杭州織造府新進貢的雨前龍井。只是,她尚未來到飛瀾身邊,已被一道冷然的聲音打斷。
“朝拜來遲,怎麼能不罰反賞呢。曉蝶,你入宮最早,你告訴朕,若按宮規,淑貴人該如何處置?”君洌寒輕慢的語調,卻透著不容人拒絕的威嚴。
蝶妃慌忙起身,目光在君洌寒與飛瀾之間流轉,一時間竟猜不透皇上這是唱的哪一齣。只能戰戰兢兢的道,“回稟皇上,後宮嬪妃對主位不敬,按宮規,當杖責二十大板。但念在淑妹妹剛剛入宮,尚不懂規矩,還望皇上可以從輕發落。”
“哦?是這樣?”君洌寒邪魅輕笑,一雙褐眸深不見底。讓人辨不出絲毫情緒。這個男人,向來深沉如海。
殿內眾人皆屏住呼吸,等待著帝王示下。有些嬪妃甚至在幸災樂禍。只等著飛瀾出糗。
“蝶妃寬厚,既然要從輕發落,就去殿外罰跪吧,跪倒朝拜結束為止。”君洌寒冷淡道。
“臣妾謝主隆恩。”飛瀾躬身一拜,獨自向殿外走去。
飛瀾離開後,莊氏又與各宮嬪妃閒敘了大半個時辰,各宮嬪妃才散去。邁出殿門,只見飛瀾仍然跪在殿外,雖然低垂著頭,脊背卻挺得筆直。這女子天生便一身傲骨,是個寧可站著死,不可跪著生的人。
倒是一旁的徐福海,一副愁眉不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