筋脈上,臨烈鋒利的腰刀則是貼緊了她的大動脈。這兩個人,無論是哪一個再進一步,桑蝶毫無疑問會立馬命喪黃泉。
“住手!”在臨烈和臨洛兄弟二人即將動手的前一刻,桑梓衣忍不住喊道。守在桑梓衣床前的羅絲和房間裡的其他人全都將目光投向了桑梓衣。
桑梓衣面色愧疚的問羅絲:“你可不可以讓他們放了她?”桑梓衣知道他們這幾個接二連三出現的人,應該都是與羅絲相熟的。此刻,身體動彈不得的他,只能迫不得已的對羅絲開口。
“桑梓衣,你這個傻子,她根本就不是你的妹妹!”羅絲實在不明白,都這種時候了,桑梓衣為什麼還要為那個女人求情。
那個女人可是害死了他妹妹真正的兇手啊。莫不是桑梓衣因為連續受到了沉重的打擊,所以腦子壞掉了?羅絲現在能夠想到的,也就只有這個原因。
“我知道。”桑梓衣垂下長長的睫毛,聲音苦澀而沙啞的苦笑道:“可她畢竟做了這麼多年的小蝶……。”他實在不忍心看到被他當做妹妹一樣照顧了這麼多年的女人死在他的面前。
就算這個女人再令人痛恨,做了再多十惡不赦的事情,可他終究是不忍看著她去死。在桑梓衣的心裡,真正的小蝶早就已經模糊,他現在甚至都記不清她的模樣了。在桑梓衣的記憶力,所有關於小蝶的印象,就只有這個女人的。
小時候的,少女時的,還有現在長大成人的樣子。桑梓衣能夠想起來的,都只是這個女人的模樣。或者說,這個女人已經成功的替代了真正的小蝶。所以說,他真的不忍心。
羅絲抿了抿唇,別有深意的看了桑梓衣一眼,應了聲:“我知道了。”然後便看向門口的赫哲南欽。
結果,還沒等到赫哲南欽發話,臨洛就叫住了羅絲:“行了小四,只要你說怎樣就怎樣。反正我們本來也就是來救你的,只要你沒事,其他一切跟我們都無關。”說罷,吊兒郎當的對羅絲聳了聳肩,退回了踩在桑蝶手腕上的腳。
臨烈在得到赫哲南欽的點頭默許後,也要收回腰刀。但羅絲卻在他剛要收刀的時候開口叫道:“等一下!”
“絲絲……”桑梓衣有些緊張的看著已經朝桑蝶走去的羅絲。他知道,羅絲對那個女人肯定是痛恨至極,就算是殺了她也不為過。
羅絲回給了桑梓衣一個安心的眼神,然後走至桑蝶的面前蹲下了身,開始在桑蝶的身上四處翻找。
“哎哎哎!我說小四啊,你用不著這麼心急吧,屋裡面還有這麼多人呢,你不能當我們不存在啊!”一看羅絲在那個衣衫半裸的女人身上四處亂摸,臨洛誇張的捂住了眼睛,直衝羅絲嚷嚷。
羅絲連對臨洛翻白眼都懶得翻了,在桑蝶的身上搜尋了半天之後,終於在她腰間的荷包裡摸出了一個白瓷小瓶。“這個是不是解藥?”羅絲單膝蹲在桑蝶的面前,舉著手中的小藥瓶問道。
桑蝶一聲不吭的扭過了頭沒回話。不過,羅絲卻從她的這個反應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收回藥瓶,站起身重新來到桑梓衣的床前,拔開藥塞對準桑梓衣的嘴就要倒下去。
“等等。”就在羅絲剛要把藥倒下去的時候,依舊被臨烈用刀抹在脖子上的桑蝶及時的叫住了羅絲。看到羅絲手中的動作停下了以後,偏過頭看都不看羅絲的回道:“是聞的。”就算現在得不到桑梓衣,她也不想看到桑梓衣被藥毒死。更何況,兇手還是那個蠢女人。
“哈哈哈……”最先反應過來的臨洛,忍不住捂著腰大笑了起來。一邊笑,還一邊用手指著羅絲糗道:“小四,你真牛!”被他這麼一說,惹得赫哲南欽和臨烈也都忍不住看著羅絲彎起了嘴角。
羅絲紅著臉把藥瓶移到桑梓衣的鼻息下,在桑梓衣面上的潮紅漸漸退去了以後,便放下了藥瓶。解開了媚毒的桑梓衣,沒一會就自己衝開了穴道。
確定了桑梓衣的安全後,羅絲來到赫哲南欽的面前輕聲問道:“我們可以走了嗎?”
赫哲南欽挑了挑眉:“當然。”說完衝臨烈和臨洛偏了偏頭示意要走了。
“絲絲!”一看羅絲馬上就要跟著那三名外族男子走了,桑梓衣急忙喊著羅絲的名字。
已經走到門口的羅絲,頓了頓腳步,低聲說了句:“桑梓衣,再見。”然後頭都不回的跟在赫哲南欽的身後邁過了門檻。她和桑梓衣是早就該說再見的,她終究不能自私的誤了他。
“大哥,二哥,不如我們跟來的時候一樣,再走房頂吧?”
“咚!”
“嗚嗚,小四你幹嘛打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