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清閒不下來的人,就叫他看著辦。
轉眼到了四月初八,楚雲飛下場的頭一天。武舉程式大抵與文舉類似,一共三場,又因武舉不但要做兵法策略文章,還有騎射等功夫比劃,故而考場設在城外,每一場間隔不過一天,來去疲憊,楚雲飛一行人要等結束後才回來。
頭一天就把楚雲飛要用的東西拾掇出來,又親自下廚請與楚雲飛一道來的哪幾位吃飯,不曾想,徐之謙又從京都盛名的海宴樓訂了一桌席面送來。四太太亦人陳明賢親自送了一桌席面來,外頭的人吃不了這些,送了一桌到裡面。
明玉和秦氏哪裡吃得了這許多,只留個幾個,其餘就賞給下人們。
初九這一日一早明玉便起來了,將他要用的東西交給跟著他的管事,廚房也曉得楚雲飛一早就要出門,亦早早起來預備了早飯。在秦氏屋裡吃過,天還未亮,就送楚雲飛出門。
等回到屋裡,秦氏自言自語道:“他要這般,咱們不阻攔,也不曉得是對還是不對。”
明玉沒說話,雖楚雲飛一直沒說,她始終隱隱約約覺得,楚雲飛此舉誰也沒法子阻攔,除了有他自己的野心抱負,似乎與當年公公的死也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楚雲飛不在家裡,一下子似乎冷清了不少。又是客居京都,一天之內除了一日三餐是個大事,再也沒別的事算是要緊的。
頭一天過去,隔天,四太太和明菲來看望她們。
趙家大奶奶的喪禮結束,明菲才算是清閒下來,陪著秦氏、四太太說了一會子話,就拉著明玉去明玉的屋裡,姊妹兩個說私房話去了。之前明玉不好將給明菲的禮拿出來,這會子想起,忙叫香桃取出來。
明菲很喜歡,只是如今趙大奶奶喪禮才結束,她們是妯娌關係,雖不必守什麼孝,這些顏色鮮豔的首飾卻不好戴出來。
說到這兒,明玉倒想起趙大奶奶出殯那日,聽來的話。因她和明珍關係並不好,曉得明珍病了,又打發人去瞧,明珍難免多心,覺得她專程去看笑話。就是三太太哪兒,明玉也不過把東西交給四太太,讓四太太一併打發人去瞧瞧。
明菲嘆了一聲卻道:“七姐姐可不是省油的燈,你就等著瞧吧,王家暫住的那位表小姐,得不到什麼好的。”
明玉也想起那位姑娘,如實道:“我不大喜歡那姑娘,看人的眼神叫人覺得不舒服。”
明菲輕笑一聲道:“王夫人也是糊塗,弄了這麼個人放在家裡,都說知子莫若母,那姓王的不是個安分的,等鬧出事來,就有笑話瞧了。”
說到這兒,明菲反想起一事來:“前兒你帶信說你們七奶奶想在藥王會上第一柱香,這事卻沒法子,在你寫信之前,我也打發人去了一趟,頭柱香已有人訂了,好歹能在上午上香祈福。”
現在已快四月中旬,還沒有楚二夫人、七爺、宇文氏的信兒,也不曉得她們能不能在藥王會前趕來京都。明玉感激道:“讓姐姐掛心了。”
明菲笑著搖頭:“別說這些客氣話,不過舉手之勞罷了。太醫院那頭倒是沒什麼,等他們來了,安頓好住處,我就打發人去請了來。只是,到底可行不可行卻不當好說,看病吃藥也因人而異的。”
這個道理明玉也曉得,道:“七叔胎裡帶出來的不足之症,加上他自個兒給了自個兒負擔,這些年也沒少請醫吃藥,病患要康復,醫者固然重要,也要病患自個兒不放棄才成。”
明菲聽她說的頭頭是道,“撲哧”一聲笑出來,想到孫嬤嬤略說起他們家的情況,又微微蹙起眉頭。轉念一想,楚家七爺到底是楚雲飛的兄弟,兄弟間互相幫襯卻是好事。再者,楚七爺出身二房,楚家為難楚雲飛、明玉的也不過是長房的楚大夫人和楚大奶奶。
另外,他們已搬出來,再提那些事反破壞心情,也就不說那話,端詳著明玉眨眨眼,笑問:“你有動靜了沒有?”
明玉心裡還琢磨著宇文氏和七爺的事,聽明菲這樣問,一時沒反應過來,疑惑道:“什麼動靜?”
明菲只將目光落在她小腹上,明玉明白過來,不覺紅了臉,嗔怪道:“姐姐問我,我倒想問問姐姐呢!”
明菲也紅了臉,看了看四周,香桃、翠娥幾個丫頭早不曉得去了那間屋裡說話,這邊也就她們姊妹兩個,便低聲道:“相公說不必著急,我婆婆也沒催,我著急做什麼?”
明玉倒有些意外,趙夫人是已有了孫子孫女,孫子是趙大奶奶拼了命生下來的,只怕更多的緣故是趙夫人一心繫在長房,根本沒心思管他們兩口子。
“你婆婆、妹丈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