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病了,請軍醫做什麼?你去給保和堂的說一聲,叫他們明兒中午來一趟。”
小廝打了個諾,一陣風地跑出去。楚雲飛在原地站了一會,盯著牆角邊上那株含苞待放的寒梅看,看著看著那株寒梅竟幻化個人形出來,卻只肯給他一個背影,終究看不到廬山真面目。等他回過神來,又嘲笑自個兒魔魘了。
那位姑娘,怕是已不在了……陳家四太太都只能避去京都,她縱然脾氣倔強,性子堅韌,終究身為女兒……想到這裡又暗暗後悔,不該這麼急著出來該問清楚才是。又不覺想到徐之謙的話,那王志遠貌比潘安,這件事她到底是不是清白的,憑自己一個旁觀者又如何分辨得清?
迎著冷風甩了甩腦袋,吸了一口冷氣,才把這些莫名其妙的心思甩開,找人先去收拾院子。
陳家這一路多了徐之謙,連吃食也精緻豐盛起來,他又會說話,四老爺從開始的瞧不起,到第二天上午已對他滿口讚譽。就是陳明賢,除了覺得他圓滑之外,也沒別的厭惡之處。中肯地評價:“這個年紀,能做到這樣,已十分難得。”
四太太好笑:“你才多大,見過多少人?”
陳明賢莞爾一笑,不置一詞。明菲頗為不屑地道:“不過幾頓飯,就把你們都收買了,可見這人居心不良,又善於謀劃!他是商人,商人從來不做虧本買賣,同行雖短短一兩天,他又出錢又出力這般殷勤,到底在謀劃什麼,誰知道?”
這話顯然也說到了四太太心裡,可細想,徐家做得了天家的買賣,又不用藏富,定是朝中有人,別說陳家四房,就是陳家如今勢頭最好的三房,還要倚重王大人,他們有什麼值得徐家去謀的?
或者是想順著她們,慢慢攀上順親王府?京都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