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黃氏看著阮氏不覺彎彎嘴角,笑容沒到眼底,便被濃濃的失望取代了。楚二夫人也面露難言之色,就聽到小黃氏沉聲道:“只能盼著下次能順利過了……”
此言一出,連楚大夫人也好似一時沒反應過來,秦氏亦露出失望來。
可剛才她們進來之時,楚二夫人等人分明很高興,即便楚文弘沒有參與,但楚雲飛和楚文博沒有考中,至於如此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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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兒發燒,不敢去看醫生……怎麼辦?今年不是小果的本命年啊,怎麼這般不順?
☆、069:野心
“……四叔畢竟是第一次,怯場也是有的。你也莫要放在心上,橫豎這樣的機會也不是隻有這一次。他能安心下來讀書,下一次定然金榜題名。”小黃氏見明玉怔怔的,忙過來安慰了幾句。
說罷看了滿臉失望的阮氏一眼,二爺是扶不上牆的爛泥,小黃氏如今把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兒子身上。阮氏卻不同,嫁過來的時候大爺便已經是秀才,考了這些年,如今長子都快能去考秀才了,大爺還是個秀才。
當年,大爺楚文博十幾歲下場,雖然不是一舉透過,到底也是當地的頭幾名,那時楚大夫人和大老爺不知多高興。
明玉雖然難免失望,但好像並沒有多少驚訝。楚雲飛之前好似都沒怎麼讀書,後來成親耽擱,去族學溫習也不過半個月,這樣的情況下還能考中,那才會叫她真正覺得驚訝。如果舉人這般容易就能考上,六哥陳明賢的努力豈不是顯得可笑,那些頭髮都白了的,還在努力考就更說不過去了。
考取功名,畢竟需要的不單單是頭腦,也要有真才實學。而楚雲飛,在明玉看來,他根本就沒打算認真去考。
明玉微微嘆了口氣,小黃氏握住她的手,看了看秦氏,又笑道:“四叔畢竟還年輕,他又是咱們家幾位爺們裡面最穩重的一個,靜下心來用功兩三年,必定能考上的。三年,不過轉眼就到了!”
是啊,三年說來很快,阮氏不曉得度過了幾個這樣的三年,丈夫楚文博已過而立之年,兩個三年之後便是不惑之年。年紀越大,精力不如年輕時候,再考愈發難了。
阮氏呆呆地坐了下去,連小黃氏的冷嘲暗諷也沒心思去理會。
楚二夫人也忙著勸了楚大夫人幾句,又勸了秦氏幾句。秦氏雖然失望,卻不似楚大夫人那樣,失望還多了一兩分絕望。
比起楚文博,楚雲飛確實年輕許多。越年輕,機會就越多希望也越大。
“……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到家?”
過了半晌,阮氏才失魂落魄地問了一句。
小黃氏忙道:“回來的小廝說,雖然咱們家兩位爺落榜了,二老爺還是想帶著他們去拜訪一些德高望重的前輩,若能得指點,對爺們也有助益。大抵還要幾天功夫才能回來吧?”
楚大夫人回過神來,吩咐阮氏:“回頭給老爺送封信去,免得他記掛。”
阮氏低低應了一聲:“兒媳這就去。”
說罷,站起身帶著隨行的丫頭婆子先先行一步,小黃氏又客氣地送了一回:“……大嫂切莫急壞了身子,大伯為了這一次大比,不曉得費了多少精氣神兒,等大伯回來,還要仰仗大嫂照顧周全呢!”
阮氏這才給出了點兒反應,艱澀地扯了扯嘴角:“謝二弟妹關懷。”
小黃氏就長長地舒了口氣,放心地道:“剛才大嫂的模樣真把我嚇壞了,大嫂自個兒也要注意身子才是,大伯也還有機會。”
阮氏微微點了點頭,打起精神道:“皇天不負有心人,他努力了這些年,只要有機會,總還有希望!”
比起楚文弘,自己的丈夫大到底還是個秀才,而楚文弘兩個秀才都不是。阮氏微笑著盯著小黃氏:“二老爺這一次帶著二叔跟著去了,想來得了高人指點,二叔回來也會靜下心來讀書了。”
這話說的小黃氏臉色微變,勉強維持著方才的笑容,道:“大嫂說的在理。”
“好了,我還有事,二弟妹進去吧,不用送了。都在家裡,哪裡用得著這樣客氣?”
已經完全從剛才的失望中走出來的摸樣,小黃氏點頭,就頓住步子,目送阮氏走了幾步。她身邊的嬤嬤不服,用不大不小的聲音道:“奶奶原是好心安慰大奶奶,大奶奶竟這樣!大爺是一心讀書,可那又怎麼樣,還不是回回落榜?”
阮氏身邊的丫頭婆子聽了,不覺回頭看了一眼。
說話的嬤嬤冷笑著回望,道:“說起來還是四爺最有